文中所说,虽然骷髅畑百足老师本人希望由他的女儿、骷髅畑一叶小姐来执笔——但是她已经拒绝了。作为保险,就由不肖在下来负责完成了文章」
不对。
说不定——从一开始,骷髅畑百足就希望我刑部山茶花来执笔。骷髅畑一叶只不过是幌子——这是很可能的。
虽然不知道她现在是否理解了真相——但我也实在不能说明那那个地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无可奈何。
「——就单纯的理解,把我当成作者也无妨。话说回来,有什么感想吗?毕竟我不像骷髅畑百足以及一叶、二叶老师,毕竟我不是小说家——不过,让别人看了自己写的文章以后,好歹也是想要了解一下感想的——」
「——很无聊」
「哎呀。真是严厉的批评」
而且——很勇敢。
在我刑部山茶花面前,采取这样的态度。
「本来我是希望您能抛开外行人初次写下的小说这一点来阅读的——的确,我从一开始就放弃了对百足老师那种浓缩厚重的文体的模仿」
「我不是这个意思」
虫原桃生子回答。
「就算不读[这种东西],海藤幼志杀人事件的犯人是[你]——这一点也早就已经判明了。[骷髅畑二叶也是你杀的]」
「说的也是」
这是——理所当然的。
最后,我也并没有打算隐瞒这件事。
「你——将赶往里腹亭途中的日本侦探俱乐部的侦探、海藤幼志杀害——夺走了他的衣服和蓝色ID卡——装作海藤幼志,潜入了里腹亭」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果然比起亲自解谜,还是让别人来更为轻松。
因为会有一种将掌控全局的达成感。
没错。
杀死海藤幼志的就是我。
虽说实际上并没有下杀手的必要——只要有他的蓝色ID卡就足够了,但是[一不留神]就杀了他。一不小心就犯了糊涂。
假借我的名字,寄出盗取骷髅畑百足最后作品的预告状的人——虽然最后证实是骷髅畑百足本人——但是之前我的确对此产生了兴趣。所以,我才从摩纳哥回到了日本。
想要潜入里腹亭的最深处,日本侦探俱乐部的侦探身份是最方便的。日本侦探俱乐部不可能会对Scarecrow的预告状无动于衷——而出动的侦探是海藤幼志,是和我体格相似的海藤幼志,可以说是幸运吧。
嗯?
这也不对。
我并不是因为五年前的被捕而产生的逆恨才会将海藤幼志杀害的。这是天大的误解。我并不是那么气量狭小的人。
杀人这种行为,和小说别无二致。
[杀、死,仅此而已]。
当然——
只要使用Scarecrow这个名字,海藤幼志也一定会出现。对骷髅畑百足来说,这也在预想之内——在计划之内。
因为这是一个重点。
不用说,我和海藤幼志在体格以外并没有相似的地方。毕竟和骷髅畑一样以及骷髅畑二叶不同,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和警察手册不同,因为日本侦探俱乐部的人基本上需要隐藏身份,所以蓝色ID卡上并没有附上照片。要骗过骷髅畑一叶和切暮细波是轻而易举的。骷髅畑二叶和别枝新也是如此。
其实在很早的时候,我就切断了电话线。因为如果有人和日本侦探俱乐部取得了联络的话,就万事休矣了。
「骷髅畑二叶小姐也是——并不是单纯的事故,而是你——下的手吧。即便[计划本身]是骷髅畑百足所设计的——将其促成的,毫无疑问是你」
「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然的话,就没法解释『收据』的存在了」
虫原桃生子回答。
「因为一叶小姐和切暮小姐一直开着起居室的门进行警戒——能够将『收据』放在二叶小姐床上的人,用消去法的话就只有别枝先生一个——但是别枝先生并没有那么做的理由。因为别枝先生和二叶小姐一叶,都是百足先生的人偶」
「原来如此」
我心情愉快地听着虫原桃生子的解释。
「那么到底是谁放的呢——[是你]。只要在赶去地下的『不开之间』的门之前——放在那里就可以了。虽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不过你在书斋和二叶小姐分手之后,去了她的房间——你[直接]唆使了她吧?让她从通风口——前往地下」
如果还有我能帮上忙的事,请不要顾虑尽管提出来。
她——完全是一个人偶。
让人感到悲伤的、人偶。
「大概,并不是为了杀她——而是为了让她从内侧打开『不开之间』的门吧」
「说得好像身临其境一样呢」
「就算没有证据也有根据——严密地来说,一叶小姐和切暮小姐也有放下『收据』的可能性——但是,有根据证明并非如此。二十五日的早上,一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