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并不是没有——是指没有统一的意见。[这一部]是代表作,[那一部]也是——但是,这也并不会引起争论。因为——无论那一本读起来都是[差不多一样]的」
「一样——怎么会」
千篇一律。
作风上——并无拓宽。
「请不要误会了,需要强调的是,我并没有说这是缺点。以我为代表的骷髅畑百足的书迷,[所读的是骷髅畑百足]——说的也是,[想要了解我的话就去读我的书]——这句话在那层意义上,可能就是对我们这种书迷所说的」
「那么,并不是没有代表作——应该说[每一本都是代表作]吗」
如果这样的话——二叶继续说道。
「这样的话,莫非——侦探先生。我可以发表一下外行人的想法吗?」
「?请讲,是什么?」
「千篇一律作风狭窄——这么说的话,家父的未发表原稿——侦探先生不就[可以预测出其内容的吗]?」
到底藏在哪里——不仅这一点。
就连原稿的内容——都能弄明白。
这一点——
这在海藤看来,是完全崭新的想法——他呆呆地看着二叶——
「啊,对了——」
恍惚地说道。
「原来还有这个方法」
「虽然我不知道可不可行——」
「嗯——我觉得应该是可能的。没错,打个比方的话——首先,肯定是一部推理小说」
「原来如此」
「并不是最近流行的后设本格【メタ本格】,而是王道的本格推理小说——应该也不是惊吓诡计类型的」
【メタ本格:メタフィクション(metafiction)和本格的合成词】
「惊吓诡计?」
「一般来说,推理小说中会事先铺下伏线,最后将伏线收回,以此揭露真相——惊吓诡计指的是,毫无伏线地突然揭露真相。至今为止没有登场的某个人,突然被指认为犯人——就像这样,如同突然从魔术帽中取出鸽子一般。百足老师说过『太不公平了』,他好像很讨厌这种类型」
「哦——这样啊」
在这时已经出现了很多二叶无法理解的专门用语,所以她甚至没法提问,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骷髅畑百足的推理小说就好像是数学的证明问题一样——嗯,别说惊吓诡计,根本就不会让人有诡计的感觉。就好像理论拼图一样——不对,就是理论拼图本身」
「说起来,曾经听说过这种——不过,总觉得有些缺乏趣味呢」
虽然二叶不会对专门外的事多嘴,但是读数学问题到底哪里有趣了?——很久以前,之所以二叶读父亲的书会感到挫折,就是因为那[似是而非的问题]。
「在二叶小姐看来可能的确是这样——没有塑造出角色这一点,也很有百足老师的风格。也就是所谓的——[没有描写人类]」
没有塑造出角色和没有描写人类,这两个本来就是处于相反的极端。于此同时也是同根生的问题——海藤又补充了一句二叶不太理解的话。
「就算写了名侦探,百足老师好像也不是很中意那个角色——即便让名侦探登场,也只是让其口出狂言,就好像丧家犬一样——一直都是这样。读了百足老师的小说以后成为了侦探、就算我这么说,百足老师可能也不会觉得高兴吧」
「但是——推理小说和名侦探不是如影随形的吗?」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就是这样吧。
「比如说,夏洛克・福尔摩斯、赫尔克里・波洛——还有菲力普・马罗之类的」
「其实主人公是刑警的小说也不少。虽然想要举个具体的例子让二叶小姐也了解一下,不过很遗憾的是我也不太清楚哪位刑警比较能够代表这一类小说——而且,虽然百足老师并没有这样的作品,但是社会派推理小说大部分都是这种」
不过,一般都是刑警口出狂言就是了。
海藤这么说道、以「而且」作为停顿。
「分尸杀人和猎奇杀人这种,虽然倾奇但的确存在于现实中的题材,百足老师是很常使用的——不过,即便密室杀人也很倾奇,但百足老师也从来没有使用过[这种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中的题材。对了,说到推理作家骷髅畑百足最大的特征——对于会话以及旁白以外的叙述也是异常的注意。这一点就好像书本中没有错误一样有名。不管是多么细微的地方,也从来没有使用过叙述诡计」
「叙述诡计?」
「因为文章和会话不同,即便看在眼里,也并不会产生视觉。比如说——对了,让一个名叫『益子』的角色登场,将其按照男性的风格来描写,但实际上『骷髅畑益子』是一名女性——差不多就是这样」
「将其描写为男性,其实却是女性——这不是不公平吗?」
「是按照男性的[风格]来写」
海藤明确地回答。
「完全不直接写其就是一名男性——而是让读者产生其是男性的错觉。使用『僕』这个第一人称,或者使用『[简直就好像]花花公子【Playboy】』这样暧昧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