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为什么真里亚老是说那种话?她等于是把自己的脖子越勒越紧啊……」
「………………我想真里亚之所以会对魔女或魔法这些东西这么沉迷……原因可能出在楼座阿姨身上。」
「是楼座伯母害的?她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啊?」
「……我想战人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真里亚真正的父亲从很久以前就不见了……只是阿姨一直推说他只是去国外出差。」
「……右代宫家确实有点避谈楼座伯母夫妇的倾向啊。」
「我想阿姨也有考虑再婚……可是真里亚的存在成了她的枷锁,所以我想这中间真的有很多困难……毕竟楼座阿姨有时候对真里亚的打骂非常感情用事。」
「……这我也有同感……楼座伯母看起来像是在努力喜欢真里亚……这换句话说……也就是她其实并不喜欢真里亚……相信她对妨碍自己再婚的真里亚,心里总是有疙瘩的吧……」
「母亲在情感上拒绝自己,应该在年幼的真里亚心中留下了很深的伤痕……然后她找出了神秘学方面的兴趣来填补内心的空虚,也就一头钻了进去……你知道吗?对真里亚来说,魔女的形象完全不是负面的……昨天在海边,我们不就看过真里亚的笔记本吗……?」
「……啊啊……记得上面画满了很多看起来很开心的涂鸦啊。」
记得昨晚我们在海边出口怀疑魔女的存在时……真里亚激动起来,开始大谈魔女。而她翻开的笔记本中,没有任何一页把魔女画得丑陋。
上面画的魔女各有各的特色,美丽、可爱又开心。
没有男人想象中的巫婆那种凶煞的模样……而是穿着漂亮的礼服,能够为人们实现任何梦想,用神奇的魔法让大家都得到幸福。
……所以真里亚是得不到母爱而难过……才会把魔女当成能拯救自己,让自己幸福的存在,想从这方面寻求解脱?
相信有一天魔女会出现,用神奇的魔法让自己幸福。
……即使心中这么相信,淡淡的梦想终将会随着成长而慢慢幻灭,这就是现实。
……要是在这样的她面前,出现了一个自称是六轩岛魔女的人,说要带她去可以得到幸福的黄金乡……
「………………都这个时候了,我就坦白说吧……我觉得我们赶出真里亚——不,包括赶出源次他们……大概……是不应该的……」
「…………的确……很尴尬啊……」
朱志香之前当面拒绝与她共处,现在肯定在强烈自责。
「那你们要怎么说明这封信?除了我身后的四个人以外,没有人有办法把信放到桌上。这是我亲眼见证的……如果说他们四个人是清白的,到底要怎样才能把信放到这足足有八个人在场的密室里?」
「…………就是啊……一说到这件事,就会觉得他们四个很可疑……可是……这样太差劲。对,太差劲了……」
「差劲?……什么差劲?」
「啊啊……现在说这个可能已经没有半点帮助,不过我还是要把棋盘翻过来……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四个真的是凶手,事情就说不通了。」
「……就是啊……那样光明正大把信摆在桌上,等于宣告就是他们这几个人放的啊……没错,这样说不通……要也应该是放在门缝下,做得像是从走廊塞进来的!没错,想也知道如果不弄成像是门外的人放的,自己就会惹上嫌疑!」
「对,就是这么回事……如果说凶手就在他们四个人之中,像这样把信放在桌子正中央,对他们来说只会增加自己的风险,一点好处都没有……
……可是,先不去想到底是用了什么戏法把信放到这桌上……如果我们假设这信是他们四个人以外的人……也就是假设拿信来的人待在书房外,这封信就会有着很重大的意义……」
「……别说了,战人。现在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夏妃伯母第一个听出我话中的含意。
……不,或许她远比我更早注意到这点,只是不说出来……
「……如果凶手待在书房外……我们却躲进这个从房外没办法干涉的密室,凶手就束手无策了……没错,之前讲到爷爷从书房消失的时候,我不就说过爷爷有可能是自己离开的吗?……如果凶手是动了手脚,要逼我们自己离开书房……」
说到这个……当初在这书房的门把上找到蝎子的魔法阵时,真里亚也曾经说过。
……她说蓓雅特莉琪进不了这个门,可是也许可以让里面的人主动离开书房。
「……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就变成我们完全上了凶手的当,送出了新的活祭品候补……?」
「……源次他们也不是傻子,如果他们想保护自己,一定很快就会找到安全性仅次于这里的地方躲起来。」
夏妃伯母的话并未回答问题。
……夏妃伯母自己早已注意到了。她早就发现如果凶手并不在这书房里,那封信就是个圈套。
但既然放逐了他们,冒风险再找他们回来也没有意义。
……对夏妃伯母来说,保护我们小孩子才是她现在唯一而且最重要的职责……她认为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多少付出一些牺牲也是无可奈何的……
「……夏妃伯母,容我问个尖锐的问题……如果当时朱志香刚好也留在伯母身后……伯母会把朱志香也赶出去吗?」
「………………」
「也许残酷了点,不过夏妃伯母是在扮演母亲的角色,想保护好女儿,而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