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刚刚,这张桌子上都没有这样的信封……!而且没有任何人进到书房里面!那不就表示是我们之中有人趁其他人注意力转移到肖像画时,把这封信放到桌上……?
「战人,拆开信封,念出信上的内容!」
「好、好!」
我捡起信封……信封上的封蜡还没开。不用等到看到信件内容,就知道这是一封我们还没拆、还没看过的信!
我也不靠拆信刀,粗暴地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上是这么写的。
『不知道各位觉得金藏老爷的碑文之谜有不有趣?我想各位也知道,各位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还请万万不要天真地以为只要等风雨过去,就可以逃出这个岛。这场游戏只会有两种结果,不是我赢,就是各位获胜。时间到算是我赢,没有平手。还请各位千万不要误会。』
「信上是这么写的……」
「……我们不确定这封信是谁放的,但已经能够筛选出可疑的人物,那就是你们几个!」
被枪指着的几个人之中,熊泽婆显得很难过地回答。
「……夫、夫人……这……这太过分了……」
「我要去看肖像画的时候,还先把手上罐头放到这桌上,所以我很确定当时桌上绝对没有摆这封怪信!而当时朱志香、让治与战人都已经站在肖像画前!在这封信出现之前,他们都还没从肖像画前离开!也就是说,放下这封信的人就在你们四个人当中,蓓雅特莉琪就在你们之中!」
「……呜。真里亚跟他们才不是蓓雅特莉琪……蓓雅特莉琪真的『在』!」
「你闭嘴!我不知道你们之中有一个人可疑,还是全都可疑……但凶手肯定就在你们几个人之中!」
「……就……就是啊,不可能会有什么第十九个人在……!不可能有什么魔女存在!杀死嘉音的……没错,如果杀死嘉音的是熊泽婆,就说得通了!熊泽婆其实跟嘉音一起进了锅炉间,然后杀了他!骗我们说你是后来到了一看,才发现嘉音已经倒在地上!」
「大、大小姐,你误会了……!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凶手是怎么在那个密室里杀了爸妈他们,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可是爸妈他们被杀的时候,除了佣人以外的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就只有佣人没有……可是……我们真的可以就这样怀疑他们吗……!」
「……的……的确,这么说来,他们在每一起事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们可以这么简单就认定凶手在他们之中吗?
但现在这个房间,这个地方,这一瞬间,在这最小的单位中有一件事非常明显。
只有他们四个人,能在我们看不到的死角放好这封信……!虽然没办法辨别到底是谁放的,但就是他们四个人当中的人放的,这件事再明显不过……!
「……夏……夏妃夫人,还请你冷静点……今天一整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很清楚你精神上负担一定非常大……」
「我也非常不愿意出口怀疑南条医师……!但您是公公的主治医师,更是他独一无二的好友!您长年与公公来往,说不定连蓓雅特莉琪的事情您也知道,也许您知道一些陈年恩怨,但瞒着我们不说,不是吗?」
「不可能……!你冷静点……!」
南条医师拚命强调自己清白的模样,让人实在看不下去。相信不管是谁,惹上嫌疑后会有这样的反应都很正常。
这点熊泽婆也是一样。从刚刚被朱志香怀疑是杀死嘉音的凶手,她就一直狼狈到现在。
所以一直若无其事的源次才会显得格外可疑。
「………………源次,你是公公最信任的部下……说不定蓓雅特莉琪就是你对公公洗脑营造出来的幻想,其实你就是幕后黑手?」
「……夫人会这么怀疑,就表示您真的肯定我是老爷最信任的部下……尽管处在现在这样的场合,仍然让我觉得光荣之至……但这封信不是我放的。」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一定就是主谋!熊泽跟南条医师说不定也是共犯!……真里亚也是。」
怀疑成年人也就算了,夏妃伯母的枪囗却同样毫不留情地对着真里亚。
但真里亚却不当回事。
……还是说她想强调就算中枪也无所谓?
「真里亚……只因为你年纪小就可以不用有嫌疑的阶段早就过去了,所以我要把每个人从昨晚就一直藏在心里的疑问问出来!……昨天在玫瑰园里拿信给你的蓓雅特莉琪到底是谁!」
「…………呜。」
「……真里亚,你不要想蒙混过去!都什么时候了,我要你说清楚!拿信给你的到底是谁!」
「嘻嘻嘻嘻嘻嘻……要我说几次都行,是蓓雅特莉琪,是活了一千年的黄金魔女……想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只要回头看看就行了……你们看,蓓雅特莉琪就站在你们后面啊……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你、你在耍我们吗!」
「朱志香!你别说了。真里亚也是,你搞不清楚状况吗?说这种话有什么好处!别给我搞这种没有意义的挑衅!」
朱志香情绪激动,真里亚则以形成鲜明对比的平静声调说。
「……真里亚不懂耶,战人你们到底希望谁是凶手?只有不希望相信凶手在你们当中的时候才相信蓓雅特莉琪存在……只有关系密切的人被杀,想相信你们可以用暴力找凶手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