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请夏妃大嫂说明爸爸是怎么从『门没打开』的密室里离开的了。否则不就证明了大嫂是骗子?」
「你这个人到底要寻我开心到什么地步……!」
「想反驳可以,还请你务必讲清楚啊?而且最好现在就当场讲清楚。这样一来,要我为了怀疑你道歉也行。你倒是说说爸爸是怎么离开书房这个密室的啊!」
「这种事我没有办法,也不需要解释!」
「是吗?那就由我来帮你解释吧?我的解释可是兼顾到我跟大嫂的立场,非常有情有义的呢!……大嫂说今天早上爸爸还在房里,我就相信大嫂这句话。可是下次开门的时候,爸爸已经不见了,到这里大家都没有异议吧?」
「我不想听你说下去了!闭上你那不检点的嘴!」
「我的推理是这样的。我两次都见证到只有大嫂一个人进出门,这点发票也可以证明!但是爸爸却离开了房间,这个谜题的答案是什么呢?是窗户啊!爸爸是从窗户出去的……是夏妃大嫂从三楼的窗户把爸爸推出去,让他摔到中庭去了!」
「你、你——!」
「夫人,请你忍耐……!」
「绘羽小姐……请你不要再说了……」
「爸爸摔死在中庭,然后夏妃大嫂说是要去检查大屋的门窗有没有关紧,趁机把遗体藏到别的地方去!我想在搬尸体的时候,应该还顺便做了一些可以让人误判死亡时刻的伪装吧?」
「……啊这就表示包括藏臼大舅子他们出事的时候,还有昨晚的蓓雅特莉琪那封信在内!夏妃嫂子的嫌疑非常重……本来我也不想说这种话……啊可是说都说了,也没有办法收回……!夏妃嫂子,算我求你,请你解释清楚自己的清白!不然我就非得怀疑你不可……!」
「为什么我得做这种事!为什么我右代宫夏妃,得受到这种屈辱!」
……呜……看来大家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啊。
「嘻、嘻、嘻、嘻……差劲,太差劲啦,绘羽姑姑。」
「……战、战人……你说差劲是怎么回事……?」
朱志香以哀求似的眼神抬头看着我。
绘羽姑姑的表情还是一样老神在在。
「战人,你说什么事情太差劲了?跟我们说说嘛。」
「就是因为只从一个角度来看,才会认定只有夏妃伯母有嫌疑啊……我也不是要替夏妃伯母护航,只是要说这种虚张声势要将人一军的手法没有用。我觉得拿发票当主轴的推理还不错,推理的方向不差。可是如果要让我给分,顶多只能给到六十五分左右。如果考卷上写了这种答案,大概得留校补课啊,嘻、嘻、嘻!」
「……啊哟,那你倒是说说看,除了我的说法以外,爸爸是怎么突破已经上了发票封印的门失踪的啊!」
「绘羽姑姑的说法的确很有意思,而且如果可以肯定除了这个说法以外,再也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让爷爷失踪,那的确可以认定最终目击者夏妃伯母就是凶手。可是既然还留下了任何一点夏妃伯母其实只是蒙受不白之冤的可能性,就不能这么断定!」
「……哼?那战人你倒是说说看,是除了夏妃大嫂以外的谁让爸爸失踪的?只有大嫂有可能啊,我的发票就证明了这一点。从夏妃大嫂第一次去书房,到第二次跟我一起去,这段时间内书房是完美的密室,等到密室开封,爸爸已经失踪!这样你还要说夏妃大嫂不是凶手,这中间到底还能有什么机关诡计!」
「所以我才说只能给六十五分啊,绘羽姑姑。这种时候我们更应该『翻转棋盘』啊。不要只想着房外的人怎么让祖父失踪,要想的是爷爷怎么从房内失踪。
门上还夹着发票,所以不是走房门。窗户出是出得去,但是没办法从外侧上锁,而且绘羽姑姑去到书房的时候,也看到窗户上了锁,所以也没有走窗户这条路径。在这个阶段,书房的确是密室,这点我也不能不承认!可是书房并不是永远都是密室,只要解开发票的封印,就可以从房门离开。
也就是说,问题不在夏妃伯母怎么让爷爷失踪……我们该想的是爷爷怎么离开书房的!
爷爷的书房不是普通的书房,没错吧?照源次伯的说法,里面从厕所、厨房到寝室都有,已经是一户小小的住家。
举例来说,爷爷也可以躲在床底下,让伯母跟姑姑你们误以为他已经出了房间啊?
绘羽姑姑也没有检查得这么清楚吧?然后你们两位认为爷爷失踪,就回到了楼下,这个时候门上已经没有发票!也就是说,爷爷在书房还处于密室状态的时候都躲在里面,等绘羽姑姑你们离开以后才走出房间,就可以破解这个密室!」
「这、这是什么说法!为什么爸爸得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来溜出书房?荒唐也该有个限度!」
「对,也许真的很荒唐。可是就算荒唐,这仍然表示夏妃伯母有可能是被冤枉的。绘羽姑姑你的发票不完美,用西洋棋来比喻,就是可以喊将军,但是没办法获胜!
然后我最不爽的,就是绘羽姑姑你这种论调!你逼夏妃伯母解释清楚这件事,解释不了就断定她是凶手。如果这种说法说得通,那我右代宫战人就要再一次翻转棋盘!
绘羽姑姑,照你的论调,我就得请你跟秀吉姑丈当场解释清楚,证明你们昨天并不是杀了我老爸他们六个人之后,才悠哉悠哉跑回迎宾馆睡觉……!你都敢逼夏妃伯母解释清楚,相信一定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吧?绘羽姑姑,要知道他们几个一死,爷爷的遗产可会全部归到你名下啊!」
「就、就是啊,绘羽姑姑还不是很可疑!既然说我妈是最后一个见到爷爷的人所以很可疑,那绘羽姑姑还不是最后见到我爸他们的人?战人说得没错,你们说自己没有杀他们,那就当场证明给我们看看啊!」
「……我也觉得妈的推理有点太躁进……我想发票的确是重要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