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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未必。只要是这个家的儿女,应该都收过老爸的信。只要用信上的封蜡来仿造徽章,要冒用老爸大人的刻印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跟老哥有同感。无论压印在封蜡上的徽章跟老爸的徽章有多像,都不能百分之百证明这是老爸刻的,所以这没办法证明这个信封是老爸的。」
「我也完全同意。只看封蜡上压印的图案,就认定是爸爸的信,这我实在不能认同。南条医师,可以请你不要乱说话吗……?」
「……这可失礼了……是我太冒昧了……」
藏臼等一班兄弟姐妹接连否定南条的话,说真里亚拿的信封未必就是金藏的。因为他们害怕,他们由衷害怕信上写着金藏的意思,害怕这封信发表的内容会对遗产分配产生决定性的不利影响。
「……真里亚……这个信封是借你雨伞的人给你的,对吧……?」
「呜!」
「讲呜谁听得懂!到底是不是!」
「呜……嗯,呜。」
「也就是说……是魔女蓓雅特莉琪,把雨伞跟这封信一起拿给了真里亚……?」
「呜!」
真里亚用力点头。
「……我,我也跟外子同感。这只是来路不明的人拿来的黑函,根本不需要看。」
「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不是吗?」
战人装痞对朱志香这么说。他自认压低了声音,夏妃却听得清清楚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那真里亚,就是……是蓓雅特莉琪要你吃完饭以后念信给大家听?」
「呜!」
「……有什么关系呢?各位,这不是公公的信封,是蓓雅特莉琪的信封。先不讲到底是谁的,等看了信上的内容再来判断也还不迟吧?」
「说……说得也是。虽然不见得就是岳父写的,啊不过我们很好奇上面写了什么也是事实……真里亚,我刚刚不应该硬要抢你的信,对不起!我跟你道歉,可以请你在大家面前念出来吗?」
「真里亚,你念出来。」
「呜。」
真里亚就在全家族精光暴现的目光凝视下摊开了信纸……
「……你觉得真的是老爸的信吗?」
「应该不可能。老爸大人要对我们发表什么事情的时候,就算不是亲口说,也是透过源次啊……我实在不觉得他会用这种风雅的方式讲。」
「就是啊,何况叫真里亚当信差,就更不像是爸爸会做的事情了……楼座,应该是真里亚想吓我们一跳,才想出这样的表演吧……?」
「……真、真里亚这孩子做不出这么机灵的事情。」
「要念了。呜。」
这几句话明明是从真里亚口中念出,声音却让人觉得与平常的她不一样,让众人鸦雀无声……
「右代宫家的诸位,欢迎来到六轩岛。我叫蓓雅特莉琪,为金藏老爷效劳,担任宗家的顾问炼金术师。」
「……太离谱了……!」
「闭嘴!」
真里亚不理秀吉与绘羽说话,继续念下去。
「我依照契约,长年为这个家服务,然而金藏老爷已于本日宣告本项契约结束,因此从本日起,我将辞去宗家顾问炼金术师的职务,特此敬告各位。」
「……无聊,都是鬼扯……!」
「我、我听不下去了……!」
藏臼与夏妃表示愤慨,但真里亚继续念:
「接下来我必须对各位说明契约的部分内容。当初我蓓雅特莉琪开出一个条件,借出大量黄金给金藏老爷,这个条件就是当契约结束时,他必须缴回全数黄金,而我也将收回右代宫家的一切做为利息。」
「岂、岂有此理!」
「……从、从一开始就岂有此理啦……!」
「说穿了不就是所谓恶魔的契约?然后现在契约结束,所以她来收利息了,不对,应该算是来收取长年累积的退休金?这魔女做事还真是一点也不肯吃亏啊。」
「战人,现在最好别乱开玩笑……」
战人露出一脸觉得现在不开玩笑要等到何时的表情。因为周遭每个大人不是脸色苍白,就是一脸茫然。
「只听到这里,各位多半会怨金藏老爷太狠心。然而金藏老爷为了提供将财富与名誉留给各位的机会,还追加了特别条款。一旦达成这项条款中规定之条件,我将永远丧失收回黄金与利息的机会。」
「……特别条款……?」
「是、是什么条款……?」
「特别条款。契约结束时,蓓雅特莉琪有权收回黄金与利息,但若有人找出隐藏的契约黄金,蓓雅特莉琪需永远放弃所有权利……利息从现在起就开始收回,但若各位之中有任何一人达成特别条款之规定,包括已经收回的部分,我都会全数奉还。另外我已经收下了象征继承右代宫宗家家督职位的『右代宫家家督戒指』,做为收回的第一项利息,尚请各位透过封蜡上的压印检查。」
「……就是指这块蜡?老爸怎么可能放弃戒指!」
藏臼仿佛恨不得在上头瞪出洞似的瞪着封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