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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战人不也是今年要考大学吗?留弗夫你是不是该多少关心一下啊?你该学学人家夏妃嫂子,为自己儿子认真地想到头痛才对。」
「那小子不管我说什么都会反抗好不好?那你要我怎么说他?反其道而行,干脆叫他去玩?那小子偏偏只对这种话会乖乖听。秀吉姐夫你们家小孩考大学的时候可顺利了,还请务必传授一下操纵小孩的秘诀啊。」
「唔,我想想……啊说不定我有跟他讲过为什么要念书这档子事!个别的学问哪里有什么意义?没错,啊念书这回事,就是在练习怎样自己去查出不明白的事情这种行为!做不到这点的人,出了社会也一样派不上用场!说穿了我不是要他学会国语算术,是要他学会怎么学习新的事物!」
「……了不起。要是我们家朱志香也懂得这个道理就好了,可是照现在这样下去,要继承右代宫宗家实在有点……」
「有什么关系,何必硬要她继承呢?女人有女人的幸福,父母怎么可以强迫呢?」
「别说啦,绘羽。啊每个家都有自己一套管教小孩的方法,不可以强迫推销。」
「对不起,夏妃嫂子你别放在心上喔。」
「……………………」
尽管外头是阴天,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线仍然如此温暖,但室内的空气却极为沉重。即使不是夏妃,多半也会被这沉重的空气压得头痛。
这时雾江仿佛想挥开这股空气,开朗地提出提议:
「不过刚刚楼座拿出来的花草茶真的好香,我们马上来喝喝看吧。记得Leopold的花草茶,在日本应该只有银座买得到吧?」
「雾江嫂子好清楚,真是没有白买。」
雾江与楼座起身就要去泡花草茶,却遭到夏妃制止:
「……谢谢两位,这花草茶我们晚点再喝吧。寒舍的下人马上就会奉茶上来,还请先坐一坐。」
「你们两个晚点再泡吧,至少也该先让地主招待一杯迎宾饮料啊。」
留弗夫轻描淡写地使了个眼色,要她们两人回座。雾江与楼座立刻会意,默默回到座位上。宾客都露脸了,地主自然应该立刻奉茶……但奉茶拖得晚了,让宾客提议自已泡茶,这可让地主当场颜面扫地。
佣人准备奉茶的动作太慢,让夏妃紧咬下唇。绘羽看着她的表情,更是毫不忌惮地嘻嘻直笑。
这时一名穿着清纯女仆装的佣人终于现身,是佣人纱音。
……纱音自然不知道自己来到客厅之前的这些原由,推着放有茶杯的餐车进来。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却看到夏妃以几乎刺痛人的目光朝向自己,纱音也只能不明就里地畏缩起来。
「……失、失礼了,请让我为各位贵宾奉茶。」
纱音以紧张的口吻对众人打了声招呼。
「哦哦,纱音,啊好久不见啦!你越来越漂亮啦!」
「……哪里……这个……谢谢您的夸奖……」
「有话等奉完茶再聊,茶都要凉了。」
「……非……非常对不起,夫人。」
纱音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伸手一碰餐车,打翻了好几枝茶匙,发出刺耳的声响。她出丑的情形让夏妃表情越来越难看,进而让纱音越来越畏缩。
「没关系啦,夏妃嫂子,打招呼多说个两句又有什么呢?我们早就等得够了,茶要凉也早就凉了。嘻嘻嘻嘻。」
听绘羽出言捉弄,纱音急躁地回答:
「不、不会的……茶没有冷掉。」
「……纱音,茶赶快端给客人。」
「失、失礼了,夫人……」
夏妃显然已经很不耐烦。
……茶太晚端上来,加上佣人出丑,这些全都会归结到夏妃平常对佣人指导无方,让她颜面扫地。在这一年一度的大日子里出这样的洋相,对于执掌右代宫宗家家务的夏妃来说,自然是屈辱到了极点。
「别这样啦,夏妃嫂子,纱音也很努力了,再欺负她她就太可怜了。」
留弗夫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这么说。
「我才没有欺负她!」
夏妃也急了。雾江察觉到情形不对,找纱音说话想扯开话题。
「这茶闻起来好香啊,方便透露一下茶叶的品名吗?」
「…………呃……非、非常对不起……我随后就去查清楚……」
雾江本是好意想让险恶的气氛缓和下来,却让纱音更加出丑,让夏妃的表情与室内的气氛都变得更僵了。
这时绘羽已经用足以让每个人听见的音量嘻嘻笑个不停。
「怎么啦?纱音,你连自己泡的是什么茶都不知道吗?怎么可以端这种来路不明的茶给客人喝呢?那不是害我们得用银汤匙才能喝了吗?」
「……对、对不起……我马上去准备……」
「纱音,你知道银汤匙是拿来做什么的吗?一定要银制的才行喔,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这……」
绘羽露出恶作剧的微笑,抬头看着端茶的纱音。如果只看绘羽的表情,或许会觉得有种小恶魔式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