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阿驱和麟音彼此四目相望。
这一对俊男美女让这一刻的画面显得异常光彩夺目。仿佛他们身旁的空气都清爽地焕发着光彩一般。
至于离开画面的这头,我身旁的一切全都处在混浊之中。一群男子带着汗臭,像是刚从地狱油锅之中爬出来的死者一般蠢动着。
在这种高反差下,麟音和那名男子的模样,看在我眼中好比小说里的一景。
「还好赶上了。要是你遭遇什么不测,我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价值了。」
那个阿驱的口中,吐出一如麟音轻小说中满载着妄想而令人发笑的台词。
「阿驱……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救我……」
麟音的眼中微微泛出泪水。
——等等!我说等等!这家伙真的是从你那个《超男友》小说中跑出来的吗?
我有一堆话想问,但却无法开口。
「喝喔~~~~!」
因为相扑社的社员已经冲过来了!我的心窝挨了一记膝踢!
「咕呸!」
在一声凄惨的哀嚎声中,我就这么晕了过去——……
❤❤❤
当我再睁开眼睛,看到的已经是保健室里的白色天花板。
……有人把我抬到保健室里吗?
我望向时钟,现在已经过了傍晚六点。古有云,秋天的落日就好比将绑着井绳的※钓瓶扔进井里一般,沉得很快。而窗外的天色已经整个暗下来了(话说,钓瓶是什么东西?笑福亭?)。(译注:笑福亭鹤瓶为日本知名男艺人,姓笑福亭,名鹤瓶。日文中『鹤瓶』读音同『钓瓶』,为绑有井绳,汲取井水用的水桶。)
「哼,你醒啦。竟然让本小姐在这里等你,你真的是糟糕透了。」
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冷言冷语。
打从认识麟音以来,我的耳朵就一直笼罩在她谩骂的语气之中,现在光听她这句话,已经可以听出她身心的疲累感(这还真是一点用也没有的能力呀……)。
「我会晕过去,有一半也是你干的好事吧。」
我将头转过去。
麟音坐在另一张床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她将脸靠在膝盖上看着我,此时她脸上的表情看来有些阴郁。
欸,累了嘛,会有这样的表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家伙一直以为自己不受男生欢迎,结果却一口气被几十个男生告白,只得从头拒绝到尾。
而且事件最后,她小说里的阿驱还忽然从故事中冒出来……遇到这么多事,当然会觉得累了。
「我才没有错呢。都是你不好啦!」
「——为什么又是我……」
才想回嘴,话说到一半还是决定吞了回去。我也没这种精力了,刚刚那一场大逃亡,让我彻底累瘫了。
比起回嘴,还有一件事情让我更觉得在意,于是开口:
「喂,麟音,刚刚那个男的是谁呀?」
「刚刚那个男的……喔,你说阿驱呀?」
不知道为什么,麟音回话的同时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来似乎有些困扰。
「我说,那真的是阿驱呀?你写的《超男友》的……」
「你也觉得很像是吗?」
那是外行人写来投稿的小说,当然没有附上插画。
不过那毕竟是麟音将自己脑中的妄想实体化的小说,对于阿驱的描写非常用心。所有细腻的形容让我被迫看完的同时,也着实了解到这个阿驱到底有多帅了。脑中几乎可以清楚浮现出这个角色的身影。
「我还真是吓了一跳呢。这人根本就跟你写的阿驱一模一样呢。」
「对呀,我也吓了一跳。」
现在可是麟音凭着一股妄想撰写的小说男主角从故事里面跳了出来,但她看来却似乎没那么高兴,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个人不是从你小说里面跑出来的呀……?」
「你这笨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嘛。你奇幻小说看太多了啦,死阿宅。」
「谁都可以说我阿宅,就你不行!就你不行~~」
被她骂宅让我非常不爽,因此一句话特别重复了两次。
麟音哼了一声。
「他的名字叫做『Kakeru』。可是和『驱』的『Kakeru』却又不同。」
「拜托你讲国语好吗?」
「他在你晕过去的时候作了自我介绍……他的名字叫做『天王寺翔(Kakeru)』。」
「天王寺……?」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呜,是在哪里听到的呢?
对我的脑来说,巨乳写真偶像的名字我可以过目不忘,但男人的名字我却常常不怎么记得起来。
「那些没有用的脑浆拜托你去接受个脑叶切断手术把它切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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