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巨石开始往这个地方集中,这些巨石最后成为神川暴政与锡马开拓精神的象征。
于是便有了这座石庭和这块翡翠纪念碑。
「五百年前的事,谁知道是真是假。」
也有人说这座石庭是在大约百年前建造,所有美丽传说都是当时的人杜撰出来,然而这种说法同样缺乏具体证据的支持。
流传下来的文字纪录不少,这些纪录都可以用多种观点解释。
如今以锡马为中心向全东和传播的「事实」根据便是人们口中的大师,也就是锡马实际上的最高领导人编着的传记,内容主要来自他的记忆。
「翡翠在这个国家是宝石啊。」
「啊,大哥原来是外国来的?难怪说话的口音不太一样。」
在今天的中原,翡翠是种乏人问津的矿石。
随着时代和地区不同,人们喜爱和收藏的宝石也不一样。选择的标准一方面来自民族性,一方面受到宝石市场的情势左右。
「我的国家比较重视琥珀和玛瑙。」
「嗯,听说这块石头也是因为色泽不好所以才没被挖走,结果就这样摆到今天。」
在当时这块原石被认为体积虽大但品相不佳,属于卖不出好价钱的颜色。
如今这种颜色大受欢迎,同色的翡翠能够在市场上高价卖出,成为真都发展的一大助力。
这是时代改变造成的现象,还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市场?绘津当然无从得知。
「刚才的画是东和公主像吗?」
「是啊,除了一宫与七宫以外的公主殿下我都见过。啊、这里的公主殿下也没见过。」
这名少年画家来到锡马是为了两件工作,一是帮二宫公主画肖像画,二是把其他公主的画像献给二宫公主过目。
然而最重要的二宫公主本人却离开锡马与一宫公主会面。晚了一步的绘津·杨都只好无所事事四处闲晃。
「这里的公主最快明后天就会回来。听说她的马车白天故意表现得很优雅,夜里却马不停蹄地赶路。」
为了让宫姬以最快速度回国,避免在神川面前暴露弱点,二宫早已在官道各处准备替换的马匹和卫兵。
「都说这两个国家关系很恶劣,商业道路倒是维持得很好。」
绘津想起自己进入锡马时走过的路,一路走来确实比想像中还要顺利。
神川与鍚马之间虽然冲突不断,依然维持紧密的连结。透过铺设整齐的道路,两座都市间距离最短的地方骑马只要两天,因此两国之间若是爆发激战,战事在极短时间就会分出胜负。
因此两国都极力避免短兵相接的情形出现,各自搬出许多理由回避战争。
「到头来战争只在领土的角落发生,受害的永远都是一宫跟二宫的周边地区。这简直就像两个小孩子拿身边的小动物打闹。」
听见对方像是在批评又显得漫不在乎的语气,绘津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大哥为了什么来到这里?我是得到许可才在这里画画,那些巡逻的卫兵都很罗唆。」
绘津感到事情有点不妙,忍不住如此问道。
然后他试着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却在拿着水壶的手上看见暗红色的痕迹。
那是鲜血干掉的颜色。对方看来没有受伤,那是别人的血。
在画家绘津露出惊愕的表情之前,流浪王子威夷随手抛开水壶,转身背向绘津说道: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所谓圣地被鲜血染红的样子。」
在流浪王子的背后,绘津看见几道人影从参差不齐的天然石柱背后跳出来。
每个都是健壮的男子,身穿毫不起眼的平民服装。
来者共有四人,以迅速的动作逼近王子,看得出来他们全都是精于战斗的高手。
四个人各自拿着一把尖锐的短刀。
「小心点,那是毒剑。我懒得保护你,你自己逃走吧。」
「啥?什么意思?」
话还没出口,绘津已经朝反方向飞奔而去。他对自己逃跑的速度一向很有自信。
然而那个方向也有两名武装男子。
「噫!」
少年画家连忙朝附近可以藏身的岩石背面跑去。
逃跑的同时,他望向正面迎击来袭男子的流浪者。
那个人赤手空拳迎战那些持刀的对手。看起来是愚蠢的行为,普通人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取胜,然而不知为何,那人的动作看起来特别与众不同。
那是一种极度习惯战斗的动作。
混战之中只有一个人出拳速度特别快、只有一个人脚步移动的方式不同、只有一个人显得特别柔软,这些差别构成绘津眼中与众不同的动作。
那不是经由训练产生的确实动作,而是彻底发挥自我的奇异行动。
不同于展和雾羽那种善用体格优势的战斗方法,那是一种在东和从未出现,由实战当中诞生的体术。
很快地,鲜血的颜色就在打斗卷起的烟尘中,还有地面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