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四都同盟绝对不会是一宫神川的对手。
从鼓城出发的两位宫姬和东征将军等人都不可能回到自己的国家,如此一来重新取回独立自主地位的鼓城就可以重整东和西部的局势,成为新世代的领导者。
虽然现在的鼓城还是敌不过神川或是锡马,但十年后的鼓城一定可以恢复以前的力量——鼓城解放战线的人们不断在心中盘算这些大计。
然而这些大计都已失败,所以他们打算在离关之前射箭泄愤。
就算眼前只剩下撒退一条路可走,他们也要先射下四都同盟的旗子,让所有鼓城居民,甚至整个东和知道解放战线的存在。
既然无法在短时间之内完成政变与占领,他们至少也得留下一些成果,才能够支持之后的解放战争。
然而弓兵却在此时出现异状。
他们先是高举弓箭瞄准飘扬在城门上的旗子,却纷纷放下手中弓箭。
“怎么回事!”
曾任高官的指挥官大声斥责,视线同时望向与士兵相同的方向。
城门上从刚才就换上未曾见过的旗子,四周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士兵试图保护旗子。
既然如此,这些弓兵为什么会如此犹豫?指挥官定睛凝视,才发现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这是一面琥珀色的旗子。
乍看之下与过去四宫鼓城曾经使用的旗子很像,但是颜色更深,旗上的纸片也是过去的旗子没有的。
这是一面新旗子。
旗子上看不到四都同盟的名字,却散发足以代表国家的气度。
最大的问题是这面旗子是琥珀色,
琥珀色并非代表鼓城的颜色,而是代表曾经受鼓城拥戴的那个人。
全东和只有一个人,就只有那位宫姬会使用这个颜色。
“这是怎么回事!会用这种旗子的人应该不在鼓城才对!”
这面旗不是过去经常使用的四宫旗,竖立新旗帜的行为必定包含某种意义,所有人都对此感到困惑。
就在此时,后方传来警告敌兵来袭的锣声,所有人不约而同转头看去。
一队骑兵出现在南方的青翠山丘上。
东和的丘陵大多不适耕种,因此有许多未经开发的丘凌。
人们还是喜欢水源丰沛的低地。
骑兵出现在低地边缘的山丘上,位置刚好可以俯瞰鼓城,后面还跟着一队步兵。
新出现的军团在山丘布阵,此举令南门前的解放战线心生动摇。
新到的兵力出现在山丘上,低处无法看清他们的全貌,视线所及只能看到约五十名步兵,以及最前方的十名骑兵。
连解放战线的人也猜不透这支部队属于哪个势力。
他们绝不会是鼓城的奇袭部队。能够绕到后方的路并不多,而旦这几天根本没有军队离开鼓城,情报显示七宫和三宫现在自顾不暇,根本没有余力派兵过来鼓城。
若是神川或锡马的军队,出现在那个位置也不合常理,而且规模也不该只有那样!
“怎么连那边也一样?”
仔细一看,指挥官发现带队骑兵身旁的斜坡,立着一面旗子。
一样的颜色。
这面旗子跟鼓城新的旗子颜色相同,装饰的纸片也一模一样,这让解放战线确定来者是敌对的势力。
知道大势已去的指挥官压下心中的情绪,对手下士兵宣布:
“撤退,所有人不要慌张,我们要抬头挺胸离开这里。”
若是佣兵将军带兵从城内杀出来,凭他们现在的人数绝对无法对抗,他们原本认为在雾羽解决鼓城内部动乱之前,他们还有时间还以颜色,但是现在敌人的援军出现在城外,一旦对他们发动夹击,他们只有待宰的份。
解放战线开始在不刺激都市守军,也不刺激山丘军团的情况下撤退。
面对用不安眼神抬头看过来的士兵,指挥官摇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现在还是撤退比较好。如果那面旗子代表的意义如同我的想像,那么的确应该暂时按兵不动。”
如果那面旗子真的有特别的意义,撤退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对方不会派兵追击他们,因为那面旗的颜色正是不希望开战的象征。
“这会是什么奇招吗?到底是谁暗地里干的好事?这些人到底打算做什么?”
前高官低声喃喃自语,同时仰望蓝天之下分立两侧的旗帜,最后视线落在自军高举的旧四宫鼓城旗上。
旗子看起来就好像褪色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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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撤退了,这也是将军的声威所致。”
位于山丘上的良沙一门年轻将领翻身下马,把方才所见的情形告诉后方众人。
“应该的,他们毕竟曾经是鼓城的一员,绝对不敢冒犯那面旗帜。”
说话的男子身穿印有三宫夏目纹饰的羽织,另一个身穿印有七宫纹饰羽织的男子也在一旁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