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均衡如今已经崩溃。
导火线是从以前就不断持续的领土纷争,其中一块争议领土的居民掀起大规模抗争,表明脱离神川的管辖,加入锡马领导的真都同盟。
一宫神川为此派遣军队前往镇压暴动。
派兵的名义是阻止少部份暴徒的恶行。
想当然耳,二宫锡马也为了保护百姓展开行动。
派兵的名义是保护民众发起政治活动的自由。
虽然神川军较早出动,但是锡马军后发先至,比神川军早一步控制住交通要道。
兵力方面一宫神川军六千人,二宫锡马军两千人。
兵力是对方三倍的一宫军指挥官首先挑起战端。
箭矢交错,枪尖染满鲜血,骑兵从步兵身上践踏而过。
纷争起源的小都市千鸟已经化为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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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退缩!此地的居民全都是胸怀真都之志的同志!誓死守护他们!”
锡马军的代理指挥官扯开嗓子大叫。
手下的年轻士兵纷纷大声回应,同时用盾牌挡住从天而降的箭雨。
位于道路要冲的临时木制营寨,如今已燃起好几处火头。
进攻的神川军比守军多上一倍,从三个方向包围整个营寨,并且射出无数的火箭。
锡马军打从一接战便落于下风,只得退守到这座营寨里准备反攻,然而他们无论是兵力还是装备,都远不及对手神川军。
即使如此,营寨中的将士依然士气高昂。
他们都是自愿参加真都同盟的年轻人,打倒一宫神川是他们的志向,他们的士气远远超过神川军,只是对手实在太过强大。
一宫神川是东和原本的首都,旗下的兵力也是所有都市之冠。就神川军的立场来说,绝不允许输给其它国家。因此即使己方内部早已腐败,好面子的神川军还是展现强大的实力。
一名情绪激动的将领对负责指挥战斗的代理指挥官进言:
“还是先撤退吧!只要退到城里,一定可以得到居民的帮助。”
他们身上的军服完全相同。
原本的指挥官在一开始接战之时就已战死,之后锡马军的代理指挥官便由将领彼此推举出来的年轻人担任,因此他们原本是阶级相同的盟友。
彼此的年龄差距不大,识见也相去无几。
只是既然身为指挥官,着眼点自然与其它人不同。
“我们一旦撤退,百姓势必遭到战火波及。我们必须留在这里,阻止神川的恶军前进。”
代理指挥官摇头表示不能撒退。
“可是这样下去我们会全军覆没,敌人的兵力比我们多太多了!现在撤退不算羞耻,若是看不清现实,让手下兵将白白送死,更没有资格当一个指挥官。”
“在我们死守这里的期间只要能让多一个百姓逃到锡马的领土,我们的任务就算成功。”
这句话让提出进言的将领无言以对,代理指挥官继续说道。
“只要女人跟小孩被后来的增援部队救走,他们就会连同我们的份一起活下去。”
然后他拔出佩刀。
轻盈的皮甲与草绿色的护胸。
手握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刀,刀刃映出周围的火光与阳光。
敌军的吵闹声响逐渐接近,营寨大门开始起火。残存兵力不到千人。
反观敌军没有受到太大损伤,兵力的悬殊差距,彼此的损伤自然大不相同。
一旦大门完全焚毁,他们将会暴露在穿过硝烟而来的箭雨之下。但是没有一个人试图逃跑。提议撤退的将领也拔出佩刀,击落飞来的流箭:
“奉陪到底。”
正当两名男子彼此凝视,用力点头表达决心的同时。
新的呐喊轰然响起,来自远处的声音震动周围的空气。
人们发出的嘶吼声撼动在场每个人的耳朵,接着传来接连不断互相碰撞的声响。
声音来自后方。
代理指挥官转头望去,不禁睁大双眼。
一队骑兵奔驰而来,无数的步兵跟随其后,声势浩荡地进军而来。
身穿熟悉军装的军队高举翠绿色旗帜。
旗上绣着大大的“真都”两字,正是在场众人拥护的大旗。
看见这面旗帜的男子忍不住眼泛泪光:“援军赶到了!”
代理指挥官哽咽的声音里,满是安心与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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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点就可以击退站在暴徒那边的二宫锡马民兵。
然而对方的援军却在此时出现,数量约在一千到两千之间。
一宫神川军的指挥官坐在马背上,从官道旁的小丘远望另一头几近烧毁的城门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