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声招呼。简单来说就是想说如果春濑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可以代表彩家说话。」
「哇、这个春濑还真可怜。」
「你不是跟他见过面吗?」
在先前的战争里,春濑曾经亲自到前线拜访东征将军。
「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不过还满有干劲的。」
「普通的毛头小子可不会把几个弟弟全部斗垮。」
在摇晃的车里看书让杜艾尔的眼睛有些不舒服,于是伸手按摩眼睑,表情有些疲累。
然后阖上书本,闭上眼睛继续说:
「他一共有五个弟弟,次子在去年因为不明原因暴毙,之后他便立刻把其他几个弟弟送到旁系当养子,还帮他的三个妹妹找好夫家。这些安排表面上都是遵照亡父的遗言,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能把这一切付诸实现,说起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兄弟姊妹共有九人,可以看出其中包含复杂的血缘关系。
缩在车里的高大男子很感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小个子。
「你会见他吧?」
发问的人早已知道彩家领袖派人过来的事。
「当然。」
杜艾尔没有看向对方的脸,闭着眼睛继续说:
「一宫跟二宫的撤退八成有内幕,我们还是先跟五宫与六宫打好关系比较保险。」
「不行,那个男人太可怕了,让咱想起年轻时的大哥。对他来说,这世上所有东西都是供他利用而存在,领袖大人最好小心一点。」
叔父的话让春濑静下心来。
「多谢您的关心,不过我还是应该主动去见他。既然在这种战乱时期接下领袖的职务,这就是我应尽的责任。」
「这样啊?这样啊这样啊?」
叔父一边用家乡腔调说话,一边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你怎么会先跟与我们生意与关的三宫姬、展·凤还有士道见面呢?」
气势凌人的语气带着一丝笑意。
不等春濑回话,叔父继续说下去:
「似乎搞错了先后顺序吧?」
「我不想给杜艾尔·陶特别待遇。我只不过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而已。」
绝不能表现出内心动摇的样子。一旦在气势输人,自己绝对无法胜过经验丰富的叔父──年轻领袖深深体会这一点。
当这位叔父用家乡腔调说话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话是这么说,你还是把那个男人留到最后,这难道不是特别待遇吗?咱看你只是不敢跟那个男人正面交锋,所以才想把其他人扯进来吧?」
「这点我不否认,我不认为自己可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胜过擅于谋略的军师。」
春濑稍稍冷静下来,即使被戳到痛处,仍然面不改色加以对应。
「小春,不胜过他也没关系。」
叔母从旁插嘴,同时作势安抚叔父。
「小春现在的工作是帮五宫与六宫做事,怎么可以为了胜负之事斤斤计较呢?」
如果方才自己表示公事为重,对方八成会要自己注意身为商家之主的责任,以商场上的胜负为重。不管自己怎么做,都会受到这些人的打压。
所以春濑也反问回去:
「我也想要问一下,两位是否是为五、六两宫做事?」
「这样对彩家和世界都好,而且仓濑、牧濑是我们的故乡。」
「我也是。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两宫,还请两位体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春濑有点好奇。
叔父叔母背后的裁缝店前方,站着一个娇小的人影。
穿着侍女服装的孩子漫无目的站在那里。
在她身后的门帘另一边,带她过来的高挑女性正跟店主谈论事情,所以她只能无所事事地在一旁等待。
那个孩子正在用好奇的表情看着这里。
她就站在不远之处,或许听到刚才的对话也说不定。
不过就算听见,刚才谈论的事也不是一般孩子听得懂的。
只是有些孩子会把这般情景永远记在脑中。
因为春濑也曾经是这样的孩子。
三人的谈话在心口不一的友善话语之中结束,年轻领袖转身离开他的叔父叔母。
那个孩子早已跟高个子女性一起失去踪影。
鼓城的道路十分宽广。
跟我们的七宫贺川不同,此地因为物流兴盛,为了方便货车往来,因此道路做得比较宽,路面平坦少有坡道。
以缓慢的速度拉着我们前进的车夫似乎很轻松,直到现在都没有看见他流汗。
要是换成七宫贺川,要靠这种人力车移动就没这么轻松,所以这种车不可能在贺川流行,地处深山的三宫夏目就更不用说。看样子车夫的工作也只有在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