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解决。」
「士兵们可没听说这件事啊。」
「告诉他们只会导致军心涣散。我们的士兵可没有精良到能以长期抗战为前提执行任务,而且也还没有锻炼到足以靠短期决战打赢士道阁下,还有佣兵将军这种程度的对手。」
「将军这么做是为了方便带兵吗?」
「我会尽量缩短战争的时间。对方若是出了什么纰漏,我就马上倾尽全力突袭,在最短时间内分出胜负。老实说,这才是我最擅长的做法。」
一副这样做才是最轻松的语气。
「军师阁下也赞成这个策略吗?」
面对副官别具含意的问题,展凤笑着回答:
「他的工作就是想出一大堆策略,并且让每个策略都可以付诸实行。夏目的行动如果能再轻率一点当然是最好,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只要照着事前跟大家的协议来行动就行了。还有,这场战争的内幕可要对公主殿下保密。若是传了出去,难保哪天不会传到公主殿下耳里,所以这件事情严禁对外公开。你就把刚刚听到的话藏在心里,用往常的严肃态度面对士兵吧。」
「是、属下遵命。」
副官挺直身体大声回答,声音显得很安心。
这是得到明确指示所产生的职业上的安心,以及对指挥官能力的信赖,还有得知象征自己的年幼公主与这些血腥之事无关时的放心。
身材高大的青年充分了解对方的心情,露出和善的开朗表情:
「可以的话,我会尽力在公主殿下到来之前把这里的事情解决掉。往后也要烦劳你了。」
「为了七宫贺川与空澄姬殿下,属下即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听着部下的宣示,年轻的将军满意地点点头,同时摇晃着杯中的液体:
「好啦,鼓城内部还有三宫夏目的动向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剩下的问题就是那家伙了。」
看着杯中摇晃的酒,自言自语的展凤想到别的事情。
不知是针对谁所说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的气氛。
已出鞘的长刀保持一尘不染的银色。
时刻已近黄昏,雾羽良沙爬上平城的天守阁,眺望远处缓缓起伏的山峦,还有被春天的暮色所笼罩的杂木林。
春天为荒地染上一层绿意,空气也十分温和,但这座远离人烟的平城相当简陋,即使爬上最高的天守阁视野还是很差。
以国境的意义来说,分界相当暧昧的东和都市界线。为了避免刺激邻近都市,这座位于鼓城境内偏僻位置的城池规模很小,驻守在此的士兵也只有区区五十人。
今天破晓,良沙一门趁着还有半数守军尚在睡梦中时完成整座城的包围,然后迅速展开突袭,在一瞬间便攻破城墙。
守军在第一波的突袭就遭到击溃,剩下的人只有逃跑或是投降两种选择,因此战斗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死伤的人数也很少,良沙一门大部分的人更是毫发无伤。
这场仗可说是赢得十分彻底。
本身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还占领了几近完整的城池。
虽然还得追击部分逃走的士兵,但追击战在中午以前便已告一段落。
即使如此,这个男人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笑容,部下也不敢去打扰他。
「士道阁下似乎还没赶到。」
一旁的副将连忙回答后续部队得等到明天才会抵达。
「虽然立下战功,但这是怎么回事?」
这原本应该是场可以兵不血刃的攻城战。
守军原本就缺乏战意,只要良沙一门宣布包围整座城,守军多半都会投降。
然而要是连一次的交锋都没有就让敌军投降,对于良沙一门反而是种困扰。
如果双方都没有流血,就算立下战功也很难在三宫夏目军中建立实战派的地位。因此为了制造敌人的尸首,良沙一门纵使明知毫无意义,还是得发动突袭。
相对的,七宫贺川同样也需要无谓的损害,才获得夏目主动侵略鼓城领土的证据。
正因为知道这点,这场胜利无法带来任何喜悦。
说得好听是被委以先锋重任,实际上却得负责肮脏的工作,对良沙一门也算是件苦差事。
然而他们还是主动接下这个任务。
结果就是良沙一门亲手斩杀过去曾跟自己并肩作战的鼓城士兵。
虽然是意料中事,还是没有人有心情为战胜感到高兴。在与我方部队会合之前,一门的首领与他的部下都不禁心情沉重。
即使想要痛饮祝捷的美酒一扫沉重的气氛,也得等到把这座城交给本队之后。
「要帮一族争取荣誉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首领的喃喃自语并未传到部下耳中,枝头上传来的鸟鸣声盖过他的声音。
他就这样静静伫立,直到听见城中某处传来伤兵的呻吟,便将视线移向手中垂下的爱刀。
虽然已经占领敌方城池,可是为了表示自己还是处于备战状态,这把长刀在我方部队到达之前都不会入鞘。
不曾斩杀敌人,也不曾与兵刃对击,银白刀身只是不断散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