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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段距离。
由于双方都处在视野辽阔的位置,因此对方也注意到骑兵队,开始加快动作。
距离还很远。
但如果是骑兵,可以迅速拉近双方的距离。
一旁蜿蜒的河面上还有近百名民众,他们似乎发现带头的将领是谁,开始拼命渡过只能说是浅滩的河川。大部分的人已经来到河中干石堆成的沙洲,继续朝对岸前进。
对岸的兵力虽然全部都是步兵,但光是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就有五十名佩带弓箭与长枪的士兵。士兵背后是一道长着茂密青草的土堤,草丛中还有许多小径,因此在这样的距离下实在很难看出对方是全军尽出还是藏有伏兵。
唯有对方的旗帜清楚可见,那是绘着「三」字的深绿色旗子也是三宫夏目的旗帜。
带头的骑马武士喊了一声:
「这些人想投靠夏目吗!」
对方的指挥官是三宫的将军。
近来双方发生多次小规模的争执,彼此深知对方的实力。
带头的武士依然骑在马上,手里拿着原本背在背上的大弓。
任由风吹拂没有头盔遮蔽的蓬乱头发,武士从马鞍上的箭袋取出一枝箭,迅速搭上手中的弓。大弓虽然不适于骑射,但武士还是轻舒猿臂把弓拉成漂亮的弧形。
这是一把明显不同于普通的重弓。
弓的主人为它取了名字,叫做「轰火」。
武士用大腿夹着马鞍,踩着马镫站起来朝正前方摆出骑射的姿势,接着以钢铁般的强健肌肉勉强维持姿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出一箭。
飞射而出的箭刺进正朝河川前进的士兵肩膀。
士兵沿着斜坡滚落,周围遭到波及的人们发出惊叫。
「东征将军驾到!驾到!」
持旗的骑马武士扯开喉咙大喊,听见这阵呼喊的人们开始慌乱。
顾不得浸水的衣摆,所有人争先恐后奔向河里。
不久之后,骑兵队来到那群人刚才渡河的地点。
「啐、还是赶不上。」
单手握着大弓的东征将军伸手安抚鸣叫的爱马。
他就是人称展凤的男子。
从土堤上往下看,不停发出惊叫声的人们几乎都随着飞溅的水花跳进河里,与周围的士兵一起往对岸逃跑。
与对岸的距离不远,从拼命逃走的人们涉水的样子看来,河水的深度大概只到大人的腰部而已。如果打算加以追击,只要直接骑马跃进河里就行了。
然而来到土堤上的东征将军却突然立马停蹄,部下们也跟着停下脚步。
持旗的青年将领问道:
「我方的后援部队随后就到,是否要继续追击?」
「说什么傻话?骑兵的信条是速战速决,这次就放过他们吧。」
虽然展凤冷静地回答,嘴角还是露出一丝不满的表情:
「一般百姓离开鼓城就算了,管他们想去夏目还是去仓濑或牧濑都行。只是没想到在背后煽动先前那场战争的军方跟财界人士,竟然会一起逃走。」
「我方太早允许鼓城自治,应该让我军驻守在城中才对。」
「占领统治是很难的,更何况其他城市也在虎视眈眈。」
一边在马背上与部下对话,展凤的眼光望向对岸的敌兵。
虽然全是步兵,但从远处就能看出对方为了应付骑兵,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
展凤睁大眼睛,寻找敌将的身影。
找到了。
在先前因为弯曲河道遮蔽而无法看清的位置,套着阵羽织(注:套在铠甲外面的上衣)的敌将坐在摺叠座椅上凝望我方,几个部下护住他的背后。
双方之间隔着一条河,无法清楚看见对方的脸孔。
不过双方的视线还是彼此交会。
与宽阔的河面相比,只能够看见对方渺小的身影,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人觉得这两个人正在互不相让瞪视对方。
「敌将是士道阁下吧?」
「是。」
问题早已从过去收集的情报得到答案。随口问了部下一句,年轻的将军露出笑容:
「不愧是夏目排行第一的勇将,对于这种单调的战事特别拿手。」
「对方是四宫战争的手下败将,绝非无法战胜的对手。」
说话的是干劲十足的持旗将领,年轻的表情充满自信。
「当时我们只不过攻其不备,并没有正面交手。」
将军的语气带着点不以为然。
另一个主张追击的年轻士兵声音有点激动:
「会在战场上掉以轻心的将领不足为惧。」
「喂、我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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