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窗口照进来的冬日阳光和四处摆设的玻璃烛台,照耀着色彩缤纷的画。
边走边看,忽然出现一个转角,转过去就是墙的另外一面。这里的走廊上也有新的壁画。
看着看着,注意到一件事。
这些图画画得非常随性。
看起来主题是贺川和周边地区的风土,可是画风极为抽象,不规则地画出精密的画。唯一的基调是以淡色系为主,相同的技法让人强烈感觉到色彩浓淡的效果。
我想应该有好几位画家同时作画吧?
可是从颜色的涂法看来,每幅画都是同一个人画的。
还是由擅长特定画法的工坊画师合力完成的呢?
展大人不在啊。
心里胡思乱想,不过口中还是说本来的目的,强调自己没有只顾着玩。
馆内没看到任何人,走廊上只有我们的身影,也没有暖气,两个人在冰冷的走廊上赏画。听得到外头人群工作的喧闹声。
突然从墙壁另一头传来声音:
所以啦,所谓的祭典就是
音调有点尖,年纪有应该比我们大吧?紧绷的音质听起来像是个年轻男子。
有人在墙壁另一侧,不过不是在跟我们说话,而是另有其他对象。
日影察觉动静,低声说道:
两个男的。
总之,我们通过水鸟壁画朝下个转角前进,确定一下是什么人。声音听起来很轻快,所以也不担心他们是怎么样的人。
转个弯,又是壁画。
还有两道人影。
有个人坐在木梯子上,脸朝壁画。
就是大玩特玩,然后说再见!
自说自话的人,坐着的高度和成人左不多,侧面看来相当年轻。
身上穿着沾有许多颜料脏污的工作服,年纪大约是十五、二十岁左右。左手抱着调色盘,右手握着沾上白色颜料的昼笔。用完的颜料和干掉的调色盘散落在梯子旁。
从他们手里骗到钱,然后溜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去。
我站在转角不动,男子没注意到我们,画笔忙着在墙面上画画。不知道为何,他的年纪让我想到琥珀姬。
哪里才算安全?
站在画师背后的高个子发问了。
这个人似乎已经注意到我和日影,兴味盎然地把视线转向这边。
他的肩膀宽阔、身材高大,年纪看起来比展大人或杜艾大人都大。
深色的过膝外套,颜色令人联想起冬天的雾淞。细长的脸孔相当老实,意志坚强、有些锐利的眼神令人印象深刻。
老爷爷说的高个子应该是他,不是展大人。
嗯鼓城和三宫夏目不行。要是跑到乖乖听展指示的鼓城和接下来要受苦的夏目城又会被征调。我可不想再打仗了!
稍微点个头,我发出脚步声往他们那里走去。日影无声无息跟着我。
还有仓濑和牧濑也不太对劲。听说他们担心这边崛起,还提供夏目城资金。看样子那边也很危险。
看来年轻的画师没有注意到我们走近,不但没停笔,更没有闭嘴的意思。
高头大马的男子视线又从我们身上移回画师:
一宫神川或二宫锡马如何?
唉呀!那更惨了!
画师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苦笑。
你真坏啊!一宫可是不承认其他公主的喔!也就是说,她会乘人不备,就以维持治安为由出兵。神川的黑姬可是很恐怖的!
这句话让我心头怦怦一跳,心里浮现黑衣的身影。
二宫也是一样。他们连一宫公主都不承认。明明离神川最近,还故意和神川对峙,看样子战争也是一角即发吧?
是吗?打起仗来比较大的一宫一定会赢,所以二宫不会直接开战的。
真麻烦哪!
画师笑着说:
还是跟琥珀姬一样流放到南方比较幸福吗?咦、有客人?
终于注意到我们了。
|今天还是准备时间喔!后天的祭典才会开放参观。
画师虽然是对我们说话,可是视线还是对着壁画。
啊、对不起。我们有入馆的许可,是进来找人的。
我慌慌张张地答应,看到画师的侧脸微微点头。
啊、我听过你的声音喔!我记得是在陶杜艾那边
出乎意料的话让我瞪大眼睛。
是他给我钱叫我画的。你是在客栈做事的人吧?叫什么阿空的。
没错,这样说也是说的过去,可是他的说法总令人有点在意。
正在犹豫要不要老实回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