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陪永远吧?」,但都被老姐推掉。
山川舞只是开心地说着「那我以后就能常常来玩了!」这类话语,而镰仓裕之助则是不停地「你罩子给我放亮点!要是你敢乱来我就宰了你!这不是在开玩笑,我一定会要你的命!啊啊~浑蛋、可恶!不可原谅!」这样说,对我咒骂连连。
老姐离开时只是直视着我说:
「交给你啰,我相信你。」
「你放心,交给我就对了!」
我也拍胸脯保证。
就这样,我和永远正式开始独处。幸好两房两厅还挺宽敞的,能够分房睡,私人空间比想像的还充足,让我安心多了。但等到我俩轮流洗完澡、准备就寝前,不经意在走廊上打照面时,心跳仍会飙高。
「……」
「啊、嗨嗨!」
我举手打招呼以掩饰羞怯。
「……」
猛然低下头的永远飘散着一股柑桔类的洗发精香气,纤细的身体被略显孩子气的饼干图案宽大睡衣包覆着。
不过她打着赤脚。
头发湿答答地,让她那特殊的发型有些凌乱。
我心跳又加快了。
「你要睡啦?」
永远点头回答,手中仍慎重地握着电击棒。无论是洗澡还是回房,那玩意儿都寸不离身,好像还没有一点儿想放下的意思。没关系,只要再过一、两天,她就应该会稍微放下一点戒心吧……
「这、这样啊。」
我生硬地笑了笑。尽管我还想跟她多说点话,但是头一天是急不得的。
「好吧,晚安啰~」
我轻轻挥手,与她擦身而过。我还想进客厅看点电视。
「晚安。」
背后突然传来细小却清楚的声音。
「那个……谢谢!」
一瞬间的踌躇后,是一道鲜明得惊人、富有感情的声音,令我不禁回头。
(咦?永远她刚刚……)
「……」
当我想看清楚时,她已经躲进房间,将门紧紧关上。
我……摇头甩去涌上嘴角的笑意,继续往客厅走。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翌日,学校里。
「你这家伙应该没对永远乱来吧?没有吧?」
放学后,我好不容易唬弄走像苍蝇般黏着我的镰仓裕之助,准备前往附近的车站大楼里的杂货店与永远会面。
论年龄,小我一岁的她应该正值高一,但她似乎不像神乐坂春香或山川舞那样有在上学。早上出门前发现这件事后,我曾想过「这样的人如果是我的学妹,究竟会有怎么样的校园生活?」但我只知道裕之助光是想像就狂喜得手舞足蹈。
用手机和永远联络过后,我终于顺利和她在店门前会合。纵然丰国大哥送给她一整套家具,还是难免有些不足。
上课出门前仍穿着睡衣的她,如今身穿黄色T恤、运动鞋、牛仔短裙与小外套,猎帽压得好低好低。
嗯——
见到永远从车站大楼的人群中现身,我却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的相貌确实出众,但是整体穿着品味却很过时,每个部位之间似乎都很不搭调……
衣服本身就旧,剪裁也是多年前的风格。
而且帽子简直就像中国人戴的人民帽一样。
那种东西到底要上哪儿去买呀?
不过美少女的奥妙之处就在于,那反而能为她带来一种不协调的魅力。
她明明穿着短裙,乍看之下却像个少年。因裙底下的大腿而心跳加速的我赶紧催她进入店门,附近的男客虽令她不安,但她还是跟着我钻进店里。
我们是来买两人所需的物品……例如拖鞋、浴室踏垫、手帕之类的。
「要不要买这个?」
我这样一问,永远就会「……」地默默点头,或是「?」地歪着头拿不定主意,有时还会猛然想起似的说:「……我觉得是这样,『哥哥』。」并认真地点点头。
「这样啊。」
见到她这么遵守游戏规则,我忍不住噗嗤一笑,几乎无意识地拍了拍永远的头。
我暗自大喊不妙,定在原地。
永远的身体也明显地僵住了,而且还反射性地将手伸进她的细背带小包包里!
那个恐怕就摆在里头。
武器!劈哩劈哩!
然而。
「……」
永远似乎回心转意,将手抽出包包,还不好意思地抬眼望着我说:
「『哥哥』,对不起哦?」
「哎呀,我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