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这两个人的对话完全不知所谓,好像在听风筝讲话一样。总觉得比自己高一个层次。
Water朝白猫看去。
“听了香屋的话,有什么感想?”
白猫沉默了许久,那阵不自然的沉默让类人猿毛骨悚然,不由得朝白猫的方向看去。她歪过脑袋。
“没什么感想。”
“是没有任何感觉吗?”
“不是啊,但怎么说呢,我听了也不知道怎么办。虽然内容重大,但我做不到什么,也不觉得想做什么。就好像听说地球另一面的孩子们正忍饥挨饿一样。”
“这样啊。”
“不过嘛,果然我想见一下蛇。”
类人猿听了咋舌。
——怎么回事,原来不对劲的是我?
还以为只有香屋和Water说着莫名其妙的东西,要是白猫也能听懂,那意味着只有类人猿是局外人。不过无所谓了,他知道这时候该怎么掌握主导权。
“咚”,一发射击越过Pan的头顶,打中对面的墙。
“麻烦事之后再说行不?龙死了。——你知道对吧?Water,是你亲口说的。”
“当然,我还记得。”
“把Pan交出来。不对,原本她就是我们这儿的人,你们赶紧滚蛋。”
“为什么?”
“想想就明白吧,我心烦,龙是你那边的人杀的。”
“可是,至今你也杀过很多人。”
“你打算拿这个讲道理?”
类人猿对Water的评价还挺高,以前觉得她是唯一能和尤里较量的玩家。可现在看来自己可能想错了,她说的话太过无趣。
现在,类人猿在这儿想讲的道理就只有自身的怒火,和其他任何人都没关系。同样,要是有谁打心底想杀类人猿,也随便他拿枪瞄过来。我才不管呢。就算因为那一枪送命,也和自己的怒火无关,自己只是带着怒火死去。
Water看向旁边的Pan,嘴上没说话,大概是用眼神问她要怎么办。
Pan华丽地无视类人猿,开口道:
“香屋君,你果然非常优秀,但有点迟了。”
类人猿的怒火也好,龙复活的希望也罢,那些重要的东西没有一件被她放在眼里,简直就像类人猿根本不在场一样。他已经习惯败北,习惯了事态进展不如意,也习惯了无法取胜,但如此被人无视,已经是多久没有过的事了?
Pan一只手摸着笼子说:
“来吧,该吃饭了。”
在笼子中,月生的手里拿着终端。
意识到这件事后类人猿听到一声巨响,之后他便听不到声音了。
*
香屋真的迟了一步吗?
总觉得不对,这结论不合道理。毕竟他来到了这里。
对香屋步这一存在,Toma抱有绝对的信赖。
他在战场上不可能判断失误,不会因无聊的误会而轻易放弃生命。这从根本上与他的定位矛盾。
——对吧?我的英雄。
那么,香屋就是带着某种意图站在这里,已经预想到目前的情况,还是允许终端被送到月生手上。对此,他有什么打算?
一方面是收集情报,这点很明显。香屋期待蛇的出现,因为想弄清楚其真面目。
但其他的就不懂了。
香屋没必要到这个地方来,只要和以往一样,在安全的地方抱住膝盖发抖就行了。然而,为什么。
Toma想不出答案,而情况继续变化。
蛇将会出现,把架见崎搅个天翻地覆。
*
“仔细啊,一定要仔细。”
在终端另一头低语的尤里似乎很期待。
“仔细看好了,烟雾镜。只有你在接触架见崎的深渊。”
不用他说也知道。烟雾镜把检索完全对准地下停车场。
关于自身的检索能力,每个检索士都有独特的印象。在烟雾镜的眼里,自己的检索是丝线。又细又长,成千上万的丝线。那些丝线缠上目标,了解其形状。了解性质、状态、本质。但是忽然,她感到那些线像是被拦腰割断一般。具有独特性质的情报爆发出来。
情报的爆炸以笼中的月生为中心,更准确说,几乎都停留在他本身那个尺寸之内。然而烟雾镜却觉得世界完全被改写一般。——蛇,在月生内部,极其特殊的玩家。
如果不是事先得知这一情报,或许烟雾镜一丁点都没法理解地下停车场里发生的事情。月生被替换成性质完全不同的东西,那不是人类,不像是架见崎现存的任何数据,而是第一次见到的东西,仿佛是把“零”拧成“无限”的形状,让人无从下手。
那东西高速移动,简直像战场上的白猫。
“蛇必然持有其他类能力。能将其解读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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