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和Tricolore。”
“嗯。”
“那时的隔阂不可能按这种感觉弥补,因为有人死了。”
“就是说,靠银缘先生的不幸握手言和很奇怪?”
听到Kido发问,Nick忽然抬起头大喊:
“不对!我是说桃子和Daflo!”
花了一点时间——真的是一点点时间,Kido才理解他的话。Nick所说的两个人原来是电影俱乐部的成员,但是后来死了,死在和Nick建立的公会——Tricolore的战斗中。
Nick继续大喊:
“所以啊,对你们而言,我必须是可恨的敌人才行吧?就算不会永远敌对,但怎么说,那件事怎么可能不留下心结。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杀了那两个人?”
听到这话,Kido为难起来。
桃子和Daflo的事的确让他难过,而对手是Tricolore,又是曾经的同伴,就更加剧了悲伤。可是,Kido没法憎恨Nick。
“那个时候,Nick你也没有退路——”
“不是说这个。”
Nick大喊着打断Kido。
但是,他似乎想不出这句否定的话后面还要说什么。Kido一动不动地盯着Nick。只见他毫无意义地把手伸向自己的脑袋,用力蹭了蹭后脑勺,然后瞪了过来。
“Kido先生,你啊,嘴上说电影俱乐部是一家人,其实不怎么在乎吧?重要的只有银缘先生才对吧?”
“不对。”
Kido立刻否认。
因为他必须否认。如果承认了Nick的话,就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毁掉消失。重要的东西,那是——
Nick皱起眉头,逼到Kido身旁。
“没什么不对。你只不过是按银缘先生说的做。电影院对他来说很重要,所以你也看得很重要而已。所以啊,银缘先生死后,你对电影院已经不在乎了吧?”
不对。真的不对。
但他没能顺利地开口否认。刚才,自己花了一点时间才想到桃子和Daflo的事,对此Kido有负罪感。
别再说了,紫责备Nick。但,或许在场的人里面Nick是最坦诚的吧。他说得的确没错。两队原本属于电影院的人,要重新回到同一个电影院时,就没理由忽视在内讧似的战斗中死去的桃子和Daflo,而Kido却根本没想过。
Kido为难地问:
“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Nick一脸怒气,却带着哭腔喊道:
“我就是想说,你说这种蠢话像个傻子一样!”
“哦哦,嗯,确实。”
说白了,就是要自己决定,决定今后要怎么做。
可是Kido没法立刻回答。直到不久以前,他都想要变强,只是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只是希望在这个架见崎能任性一些。但银缘死了,Kido对此也失去了兴趣。——真的?就像Nick说的,银缘死后,连电影俱乐部都不再值得保护?
不对。这一次他冷静地思考。现在Kido一样爱着电影俱乐部,和银缘一样,爱着Nick、紫、藤永还有其他成员。
——不过,我只是想睡一觉啊。
银缘死后,因为压力之类的东西,每天都好困,思维也因此迟钝。但如果饱饱地睡上一觉,再精神地醒来,多少有什么会变得正常一些吧。比如现在还朦胧模糊的对重要之物的爱情;比如对未来的愿望;比如对无法接受之物的憎恶。那些东西肯定会变得更加清晰而真实一些。
——什么时候累了就尽情休息。
银缘曾经说过,那时的语气像是默诵诗或歌词。
——但早晚还要再次出发。单单那阵脚步和心跳,便是这个无聊世界的主题。
所以,现在Kido想稍微休息一下。比如穿着西装,在电影院看一部喜剧。
正当他思考时,Nick忽然一甩手。
匕首。飞过来了。Kido立刻用手背把刀弹开,好疼,仔细一看上面渗出了血。
Nick表情相当认真地说:
“来打一架吧,Kido先生。或许我们不能跳过这个步骤。”
在他旁边,紫叹了口气。
*
虽然没那么常见,但也不是特别稀奇,大多数人在一生中总会遇到一次。棒球也好足球也好,只要查一下,怎么也能找到一名选手。Tallyho嘟囔的,就是这样的名字,估计是梦话吧。Tallyho昏了过去,但差不多要醒了。嘀咕那个名字时大概就处于半睡半醒的朦胧当中。
尤里探头打量她的脸,只见那副眼皮慢慢张开。
“这是哪里?”
她的嘟囔声相当沙哑。
“不知道啊,我随便找了栋民宅,踢开门进来了。”
“真不怎么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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