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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感很强啊,真意外。”
“我才不管什么责任呢,但我不想再让黑猫死了,其他人也是,最好都能活下去。”
香屋微微咬住嘴唇。
如果眼前的人还有这种正常的观念。
“那一开始就别和人打打杀杀啊。”
“我也不是想杀谁,只不过在架见崎这个地方,想普通地活下去就意味着要杀死敌人。”
“那只要普通地活下去就够了,多动脑动嘴,让所有人都活下去。”
“麻烦,我才不愿意。但要因为我的生存方式牵扯上那么大一个三色猫帝国也很蠢吧?所以我把他们交给了Water。”
“交给Water,三色猫的人都会安全吗?”
“谁知道,不过比我当会长强吧。”
“那您自己呢?要一直待在战场上是吧?”
闻此,白猫皱起眉头。
“什么意思?我不懂。”
为什么不懂。
“就是说,您不也可能会死吗?只要普通地在架见崎生活。”
所以本来就算多少委屈自己,也该坚持和平主义。
但香屋的意思似乎还是没有顺利传达给白猫。
“不对,我死了也没办法吧?这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
“因为至今我杀了很多人,事到如今也没资格说自己不想死吧。要杀人就要先有被杀的觉悟。”
“不,要杀人就要有活下去的觉悟。”
不惜牺牲眼前的生命才保住的命,为什么要做好再次放弃的心理准备?这自相矛盾了。要是不在乎被杀,就不该杀人,自己去死就行了,别伤害其他人。杀人不就是因为哪怕践踏他人性命也要活下去吗?如果杀人时不在心里祈祷自己绝对不要死,作为生命就是不自然的。
香屋忍不住激动起来瞪着白猫,发现她笑了。
“这样啊,或许没错。”
白猫的话语总是显得轻佻。那不是她应付场面,或者没考虑太多。至今的人生中,支撑这个人内心的肯定不是言语,而是更深层的情感。所以靠言语无法改变白猫。
店员终于把点好的餐品端到白猫面前。司康饼像个被压扁的帽子,大概是刚烤好的,上面微微腾起热气。加在盘子里的草莓酱里有大块果肉,感觉秋穗会很喜欢。
“所以呢?你还想和我聊多久?”
白猫说着,把蘸了大量果酱的司康饼送进嘴里。
“最好是二十五分钟。”
香屋答道。
和尤里说好的是三十分钟,在这个时间里拖住白猫,但见到她之后才过了五分钟左右。
白猫伸出舌头,舔干净嘴角的果酱。
“为了这二十五分钟,你能赌上自己的命吗?”
“怎们可能赌,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到架见崎的时候,要是三色猫有谁死了,我就杀了你。”
原来如此。哎,也能理解。Toma明显是在用白猫防守。拖住白猫的脚步,最明显的效果是从世创部手里夺走一枚坚固的盾牌,而不是削弱他们的攻击力。
如果香屋点头,白猫的话便会成为承诺,而且肯定会被她兑现。白猫的二十五分钟,其价值足以赌上性命吗?——如果只看战斗力,那当然值得,但香屋把自己的命看得相当重。
“如果有谁死了,我肯定会把他复活。”
香屋说道。
白猫拿着茶杯,轻轻歪过头。
“这倒也好,但不是很难吗?复活死者的能力是Pan的特权吧?”
白猫似乎什么也没考虑,不,可能她平时真的什么也不考虑,但实际上头脑很灵活。如果展望现在的架见崎,香屋这边提出复活死者的方案的确有很大难度。
“但总比死强,我会想办法。”
“哦,也行吧,反正做不到我就杀了你。”
听这对话,总觉得自己许下了非常危险的承诺。话虽如此,难得有二十五分钟可以和白猫聊,所以不能浪费。
香屋喝了口红茶,然后说:
“那在这二十五分钟里,我想试着邀请您。”
有个地方,他想和白猫一起去。只要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她应该能接受自己的建议。
*
眼前,香屋和白猫消失了。
仔细一看,在两人原来的位置落下了一段不怎么长的绳子,好像是白色的。Kido正想靠近,却被人从背后叫住。
“别过去。”
回头看去,藤永从载过香屋的车上下来。后一排的座位上还有一个原来电影院的人——Ryama,但他没动,估计在专心检索。
藤永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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