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是吧。如果不考虑思想一类的东西,的确没错。”
能通过思考弄明白的事情,或者是人们觉得有可能想明白的事情。如果是生命的假象这类东西,或许在Aporia内的香屋等人也早晚能够发现。
但要说距离遥远的天体,Aporia应该没办法知道那里的详细情况。其实香屋也不确定。要是火星嘛,说不定还能想想办法,但要是远到十万光年以外,问到从地球根本无法观测的小行星,那肯定连Aporia也无从得知。
“就是说,您想知道连Aporia也不知道的事情吗?”
“不是啊,完全不是。我不满意的是认知的极限被外因限制。”
“但人类的认知总有极限吧?”
“嗯,极限总会有的,不过呢,人类一直在同提示那个极限的边界搏斗,而为此有文字,有书籍,还有教育。人们花上巨量时间积蓄丰富的学识,不断更新过去的极限。被这个历史排除在外,让我无法容忍。”
“如果Aporia变得更聪明,或许能知道一切真相。”
“让观测机器飞到宇宙的尽头?”
“有这个可能。”
“当然有,完全没错。但到头来,我们只不过跟在Aproia背后,了解它已经知道的事情,没法超越它的极限。但现实并不是这样吧?一切真相不是早已存在的吗?就算因为我们愚钝而无法得知,知识的极限也不会被外因限制。”
总觉得有点意思。
尤里的反应和想象中差别相当大。
“本以为就算说到Aporia,您也不会太在意。只是轻松地点点头,说两句‘这样啊,知道了’一类的话,然后就结束了。”
尤里轻声笑了。
“这你就完全错了。我就算再无趣,偶尔也会慌乱。”
尤里说着,态度上已经不再“慌乱”,他镇静地喝了口自己带来的瓶装矿泉水。
稍稍思考后,香屋开口:
“总之,您对架见崎这个Aporia的世界有所不满是吧?”
“极其简单地总结,是这样了。”
“那么以现实为目标前进吧,就像人类以火星为目标一样。”
尤里“咚”地一声把瓶装水放在桌子上,睁圆眼睛打量香屋,眼神意外地纯粹。
“现实。”
“是的。如果感到不满,就只能到外面去。”
“原来如此,你说的的确没错。哪怕架见崎这个世界再怎么闭塞,只要通往外面的门一直开着就没有问题,我们仍与无比公正的现实相连。不过啊,那扇门在哪里?”
“既然是尤里先生,一定明白的吧?”
香屋问道。如果是尤里这个人,或者说,由虚拟空间创造的人格进行演算,应该已经得到了和自己相同的答案。
尤里有些无奈地笑了。
“当然不知道。我们的情报还不够,对吧?”
“对,如果只是毫无意义地说些无聊的场面话,是这样。不过。”
“嗯,抛开见外的场面话,靠理性思考,就能明白你想说的。通往现实的门,肯定和蛇的目的在同一个地方。”
唉,这个人果然聪明。不单纯是知识丰富,或是擅长计算。他能准确理解对方的思路。
“就是说?”
香屋问道。
“给架见崎的胜者提供的报酬。”
尤里回答。
香屋微微笑了。知道尤里和自己看法相同,他松了口气。
蛇的行动显得异常。为什么模仿冬间诚的AI非要花功夫成为架见崎的玩家?思考蛇的动机时,香屋推测出的结论仅有一个。
——任何一件想要的东西。
那是给架见崎游戏的胜者准备的报酬,简直可笑至极。至今为止,香屋都没有在意过这件事,况且他也没打算让游戏结束,最多是觉得说不定能方便地加进自己的计划,让架见崎永远持续下去。
但如今,那份报酬有了重要的意义。
“说白了,给我们提供的那份报酬就是能在一定时间内随意使用一部分Aporia——也就是用于演算架见崎的领域。”
如果能随意使用创造这个世界的Aporia,那真的能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哪怕要成为国王或是神都不在话下,现实中的那些人就是这样用Aporia的。
尤里点头。
“就是说,蛇想要获得权利,来使用Aporia的演算领域。我不知道蛇想要用Aporia做什么,真的不知道,但如果从现在了解的规则来考虑,说不定是想在短期内使用Aporia证明自己这个AI能真正代表冬间诚。”
“是的。使用Aporia,证明蛇比青蛙更能代表冬间诚。为此蛇要在架见崎的游戏里胜出,换句话说就是在青蛙制定的规则下获胜,赢得使用Aporia的权利。这样考虑就说得通了。”
“如果是这样,意味着蛇现在的地位还不能自由使用Aporia。至今为止,说到冬间诚AI就是指青蛙,蛇正向青蛙这个冠军发起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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