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目前,圆桌的成员还有七人。烟雾镜对这边表示顺从,醉京、马渊原本就是尤里的内应,Nickel也不会违抗吧。
不太确定的,是BJ。那个架见崎数一数二的射击士有点让人看不懂。虽然不觉得他对PORT有感情,但这类人比起得失更优先美学观念,要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纠结起来就麻烦了。
Pan恐怕不打算对这边低头。作为PORT的会长,她连决定向伊甸宣布战败的会议都没参加,自己的领土也一直放着不管。听烟雾镜说,所属于Pan部队的人员只能办手续退出公会。就是说从Pan下面脱离,加入PORT的其他部队。按尤里的看法,今后Pan说不定要拜托香屋步,成为平稳的一员。
然后,最看不懂的是Tallyho。
这个原本信赖的部下现在在考虑什么,自己完全搞不懂。尤里是想与她和好,但如果不知道她的价值观,就想不出该怎么谈。
——我只是想再喝一次她泡的红茶呀。
这个愿望,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总之先加进自己的重要目标里吧。
类人猿喝光杯里的威士忌,然后又拿酒瓶倒酒。
“圆桌——原圆桌的那几个人,我去和他们谈。”
“嗯。”
“比起他们,我更觉得市民让人不舒服。那些人违抗了圆桌,虽然是我们搞出来的事情,但今后他们不一定还能和以前一样顺从。”
“是吗,我倒没太担心。”
至今被驯服的市民们第一次向圆桌发怒,拼命反抗,听说死了六十人左右。然后,圆桌覆灭,自己的饲主换了批人。
从冷静的视角来看,仅仅是饲主变了而已。就算圆桌消失,尤里或者类人猿一样可以轻易破坏他们自以为安稳的日常,这一事实没有任何变化。
尽管如此,他们恐怕已经满足了。觉得靠自己做到了什么,带着成就感为胜利举杯,把死者称为英雄凭吊,然后痛快地回归和以前别无二致的生活。
“他们想要的永远只是借口,来说服自己不用再努力,用不着再拼上性命。那么,只要给他们提供借口,之后就不会和至今为止有任何变化。”
“怎么,又要演讲啊?”
“嗯,正是这个。尽可能夸他们,表达谢意的时候越夸张越好。说多亏了你们,邪恶的圆桌覆灭了;多亏了你们,伊甸掌握了霸权。把他们捧得高高的,之后说之后就交给我们。”
“什么时候搞?”
“尽快,今天之内吧。我准备了草稿,觉得哪里措辞不合适你就随便改。”
“知道了。然后我想建坟墓。”
“不错啊。六十名死者的墓。每到循环时消失就太难看了,适当用道具能力加工一下吧。”
他会提出这个建议,还真是出色。有象征是好事。那座坟墓象征着PORT被推翻,今后由伊甸来保护市民。
类人猿点点头,但视线落在桌上。
“建一个市民的合葬墓倒是可以,但我想要的是三座单人的坟墓。”
原来如此。三座。
尤里禁不住微笑。为了遮掩,他把红酒送到嘴边说:
“一个,是若竹。还有一个,是貂熊。”
是他的同伴,以前对付月生时死了。
“没错,和他们说过的目的实现了呀,就是说我要支配PORT,站到架见崎的顶点。和他们汇报的时候要是连个献花的地方都没有,也太丢人了吧?”
“随你喜欢就好,这种自由你还是有的。”
尤里也想自己要不要给Ido建个坟墓,然后觉得实在太傻,忍不住想笑了。他的尸体已经随循环消失,架见崎没有留给死者的位置。
尤里把红酒酒杯继续倾斜着放在嘴边,问道:
“第三座是谁的?”
“唉,真是的,我自己都觉得意外。”
“嗯,偶尔会有这种事。比如心里冒出自己完全没预料到的感情。”
“还真是。我完全没想到,还能想给你建座坟。”
类人猿抬起头,右手上拿着终端。
安息日不能宣战,但只要在自身领土内就能用能力。
尤里朝他轻轻摇头。
“我们已经不能互相协作了吗?”
“今天,我站到了架见崎的顶点,之后就只剩每次打赢之后见好就收。况且不是早就说好要找机会谋害你了吗?”
“嗯。不过很可惜,我还是很少给人机会的。”
类人猿的粗手指凶狠地点击终端。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他用不了能力,因为这里不是类人猿的领土。
类人猿正从沙发上起身,但。
“坐下啊,保持这个姿势别动。”
他只好听从尤里,浑身无力地坐回沙发上。
他一脸惊愕的表情精彩极了。尤里给自己的杯里添上红酒,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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