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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人猿听了点头。
“没错。不过现在说结论还早。抓到尤里叛变的证据交给PORT,多少能拿到点零花钱,不过还有办法赢到更多。比如说在决定性的瞬间从背后给尤里来一枪。”
Colon喝了口汽水。她想咽下嘴里某种发烫的东西,那东西微微发苦。
“你是说要我们守住PORT?”
“伊甸是你们的公会,判断就交给你们。不过我暂时还想对尤里放任一段时间,伊甸最好能在关键时刻之前都顺从他。”
这事情没法立刻回答。Colon在桌上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按住额头。
——为什么老是出这种麻烦事啊?
伊甸本该是个安定的公会。在这个到处是战争的架见崎,伊甸本该好不容易得到了和平。
你说反抗PORT?太扯了。为什么我们要摊上那种事?
真希望那些想打打杀杀的人自己去打,别扯上我们。
*
要是只有Colon一个人倒没什么,不过抚切说不定会想跟踪。类人猿本以为是这样,但没发现类似的动静。
与两人分开后,类人猿还是保持警惕拐过好几个小巷子,然后钻进停在前面的一辆小型厢式货车。
驾驶席上坐着的是他少有的几个可以信赖的同伴之一:龙。副驾驶席上空着,但类人猿坐到了后面的座位上,那边已经有客人先到了。
尤里。他穿着轻便的运动衫,带着睡意眯着眼睛问:
“怎么样?”
车门关上后,厢式货车发动了。倒不是有什么目的地,但车内适合密谈。类人猿答道:
“和剧本一样。我挺有演员天分啊。”
目前,类人猿正参与尤里制定的计划。
说谎也好哄骗也罢,总之就是要让伊甸领头的人假装听从尤里。只要让PORT看到她们“假装”出来的态度,被逼到绝路的就是伊甸。一旦被PORT认定是敌人,她们就没法回头了,假的也要变成真的。换句话说,如果把伊甸那些自认为在演戏的人逼到绝路,让她们不得不继续支持尤里,就能顺利夺取伊甸的兵力。
尤里提不起劲地问:
“感想如何?”
类人猿听了,完全提不起劲地别下嘴角。
“不对我的胃口啊,他们没什么理想。”
做梦也好,荒唐无稽也罢,至少要对将来有所构想,明白自己希望未来怎么样。如果做不到,视野就会变得狭窄,只会一味思考别人提供的选择是正确还是错误,不会有主动寻找出路的念头。
所以他们很容易操纵。只要准备一个可以搁置问题的选项,她们就会径直走上过去,简直好像没有岔路一样。伊甸的人不可能和PORT对抗,却又害怕立刻与尤里为敌。为了避免这两个方向,到头来只好继续走尤里给他们准备好的路。
不过,事情不该这样吧?伊甸这个公会已经被逼得没什么选择,如果继续随波逐流,毫无疑问要灭亡。既然如此,不是该立刻踏上本不存在的路吗?她们太不果断了。
尤里摇摇头。
“不,她们也有理想呀。”
“哦?什么理想?”
“尽管住的架见崎是这副模样,她们还是期望没有战争的平淡生活。”
“或许吧。不过,如果没有朝那个方向前进的意志,就和没有理想一样。”
“嗯。而且香屋君看准的就是这一点。”
香屋步。电影俱乐部的新会长。如今电影院这个公会只有两个人,却不是软弱无力。因为其中一人是那个月生。
看来尤里挺中意那个少年,他时不时就会像这样,忽然提起香屋的名字。
在类人猿看来,香屋步的确有意思。
——有什么方法能让架见崎变成永远和平的世界?
无论向运营者抛去这种问题,还是获得强制运营者回答这种问题的能力,都是类人猿不会有的想法。虽然不知道规模,但在类人猿看来,他可以算是台风眼了,而且无论台风规模变得多大都不奇怪。哪怕它扩大到能将架见崎彻底掀翻,类人猿都不会惊讶。
类人猿说:
“我喜欢有理想的家伙。”
闻此尤里回答:
“谁都有理想,问题在于有没有那个自觉。”
他说得没错吧。肯定没错。
在架见崎成名的,基本上是非常清楚自己理想的一伙人。平稳的Water身上就有这种感觉,香屋步也是。当然,类人猿自己也对未来有足够具体的构想。
据类人猿所知,只有一个人例外。
“不过啊,尤里,你的理想是什么?”
听了这个问题,尤里笑了。
“被你发现了呀。其实直到最近,我都对自己的梦想没有自觉。”
“是吗。现在已经知道了?”
“嗯,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