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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做莉莉的朋友。”
“为什么?”
“朋友越多越好吧?就像过去,我从香屋面前消失时,你陪在他身边一样。”
那莉莉就拜托你了,Toma留下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
事情变得很难办。
香屋两肘撑在教室的课桌上抱住脑袋。
光是阻止布偶,还无法扭转鲁滨逊的战况。要是想救Kido他们,就要再打出一张牌。香屋留在手里的唯一一张王牌,名叫月生。
——于是,保护三色猫的牌就会少一张。
也就是香屋会失去保护自己的盾牌。这可不是正常的判断。
但他既不能失去莉莉,也没有余力质疑秋穗的判断。应该相信的东西就要相信。孩童会相信母亲发出哭喊,因为那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麻烦联系月生先生,说希望他到童话世界里去,尽最快速度通关。”
黑焦拿着终端点头。
“刚才的声音,原样传给月生先生了。”
“干活真快啊。”
“嗯,因为已经迫不及待了。”
黑焦一松手把终端滑进白衣口袋,视线转向这边,同时将刚伸进口袋的手抽了出来,上面握着把手枪。
“这样,就将军了。会长指示说,保险起见在你放开月生先生之前先观察情况。”
咣当一声响起。回过神来,香屋已经从椅子上滚了下来,他想尽可能与枪口拉开距离,紧紧握住倒下的椅子。
——黑焦的背叛他不是没有预料。
更何况,香屋打心底相信的只有秋穗和Toma,而对Toma的信赖种类不同,所以能当同伴相信的只有秋穗。勉强把范围扩大,就再算上Kido先生或者藤永小姐那几个。其余的任何地方出现敌人都不奇怪。
——但,这个时间点实在出乎意料。
如今尤里打进来,现在背叛有什么好处?不,香屋是在什么更基本的部分、在前提上搞错了。本以为怀疑黑焦对白猫的衷心毫无意义,但现在他的做法实在不像白猫的意思。
心脏剧烈跳动,身体发抖,牙齿咔嗒咔嗒打架。香屋用颤抖的手握紧椅子的铁管,在那后面缩起身子问:
“会长,说的是谁?”
“基本已经想到了吧?”
“Toma。”
说出口后,香屋才意识到,如果不说Water别人可能听不懂,可黑焦立刻点头。
“至今没引起你注意,真是太好了。我是觉得没问题,但Water相当不放心。”
“实在是完全没线索。”
Toma和黑焦有联系,这简直属于妄想的范围,不是思维能达到的距离。
然而黑焦摇摇头。
“Water拜托我,如果顺利算计到你,就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再多看着点我嘛。需要解说吗?”
“如果可以的话。”
“两个循环前,白猫杀死高路木,平稳和月生所在车站相邻的领土被三色猫抢走。但,在那之后Water也毫不在意地去见了月生先生。如果想象其中的理由,那么考虑在三色猫掌握情报的主力检索士——也就是我和Water有联系也没什么奇怪。”
香屋不知道这件事。
高路木落败后他就被抓到三色猫,后来回到电影院,在那个公会里能得到的情报有限。但没有彻底追查Toma的动向,也算是失策。如果找月生问一问“你见过Water没有”,就能得到这条情报。
“所以呢?”
“嗯?”
“把枪口对准我有什么意义?”
我什么都会做。被这么漂亮地逼到死路,当然是乖乖投降。
在这次压倒性的胜利中,Toma想要的是什么?
黑焦说:
“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在这次的战斗退场。”
“退场?”
“Water的目的是得到白猫,为此想让尤里成为共同的敌人。但如果你在,说不定能让三色猫独自击退尤里,所以她希望你别插手这边的战斗。”
啊,如果是这样那完全没关系。
只要能活下去就无所谓了。
“知道了,全都按她说的做。”
这次战斗是彻底输了。心脏仍在剧烈跳动。
果然,Toma很可怕。
4
在类人猿看来,战斗最重要的是事先做的准备。
只要搞到超过对手一倍的战斗力,就不太可能输,所以现实的战斗基本都是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