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话 给猫起名字需要觉悟

“然后呢?”

  “剩下四组。PORT,平稳,三色猫,Bull。为他们每一方都准备一张王牌,这就是原本的计划。”

  “王牌,是吗。”

  “就是说,如果他们之中有谁要赢,就打出那张牌拦住对方的脚步。”

  “这可能吗?”

  “实际上没能准备得周全,Bulldogs的那份已经放弃了。”

  相应地,香屋希望能给平稳之国准备两张牌,结果加起来还是四张。

  其中之一就是月生。剩下三张都很微妙,一张基本完成了,另一枚现在开始准备,而最后一枚,连香屋也还没有把握。

  “唯独Bulldogs要赢的时候,我们无能为力。”

  “他们有机会获胜吗?”

  “应该没有,但不能肯定。如果发生了什么超出想象的事,就很头疼了。”

  “比如说?”

  “比如说,生存的意志。”

  能想象的可能性中,最可怕的就是Bulldogs和PORT有联系——他们表面上听从平稳之国,实际上是为PORT效力。从哪里都看不出这个迹象,但也可能只是他们伪装得完美。如果他们彻底演下去,同时利用平稳之国和PORT战胜三色猫帝国,就很难办了。因为香屋没有准备能阻止这种情况的牌。

  月生显得不解。

  “不管Bulldogs再怎么投机取巧,靠平稳或者PORT的战斗力也不难压制吧?”

  “是的,没错。不如说光是Water的第八部队就不会输给他们,而且那个公会的领土上也有Water设下的陷阱。”

  “那就没问题了吧。”

  “不,有问题,Bulldogs会消失。这不是我理想中的平手。”

  就算没有胜者,也会出现败者。

  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我不明白啊,你到底觉得哪里有问题?”

  这很难解释。

  香屋勉强找到合适的回答。

  “有人会死,难道不令人害怕吗?”

  月生无语地笑了。

  “这么大规模的战斗,你还打算不产生任何死者吗?”

  “不是的,那实在是没戏。但我不会杀人,只是有些人没法救。”

  “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就是可怕的程度。”

  在架见崎最强的男人来看,这件事很难懂吗?

  不,任何人应该都懂,简单想想就会明白。

  “我见过一个女孩,名叫子弹蚁。一个叫安土的男人背叛她,杀了她的队友。于是她为了杀死安土改掉自己的名字,和安土加入了同一个公会。”

  “安土这个名字我知道,好像是平稳之国的。”

  “是的,所以子弹蚁现在还在平稳之国。”

  香屋害怕的正是这个。

  子弹蚁很可怕。

  “如果杀了人,就会被与死者亲近的人记恨,恨到想杀了自己,这是理所当然的吧。而且,估计安土根本就没留意子弹蚁。”

  这不是让人直冒冷汗吗?

  锐利的恨意,自己却无法察觉,真是可怕。

  就连香屋,说不定也已经被某个不认识的人怀恨在心,说不定很快就会遇到危机。

  “我懂了,为了自己的安全,你不想被任何人记恨。”

  “不超过某种程度的话还好,如果只是背地里说我坏话就无所谓,但我想置身于不会被强烈恨意所指的地方。”

  来架见崎之前,每次在新闻之类的地方看到犯罪的消息,香屋首先考虑的问题就是这个。对大多数罪行,他都会抱有相同感想。

  ——为什么能做出这种事?

  这不是明显会招人记恨吗?

  这样一来,可是会树敌啊。为什么会因为这些无聊又没有意义的事让其他人憎恨自己?为什么要主动接近危险?

  当然,香屋也具备一般意义上的道德观,会单纯觉得犯罪行为可恨,受害者很可怜,但他最先感受到的还是愤怒。不是对犯罪行为本身,而是对脱离自卫意识的行动感到愤怒。

  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做善人才好,至少不要做坏事。

  所以,就算在战场上,他也不会制定可能让哪个公会灭亡的计划,想尽可能避免这种事。善意,正义,道德观,全部被他当作护身的盾牌。

  月生“呼”地吐出一口气。

  “你简直就像个怪物。”

  这话真意外。

  “怪物?哪里像?”

  拥有七十万点数的月生远比自己更像吧。

  “就是你认为自己是正常人这一点。对异常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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