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稳地活下去。”
从一开始,香屋就没有除此以外的目标,以后也不会有。非要说的话,与Toma再会也是他来架见崎的理由之一,但这已经实现了。
大概是因为一直看着香屋往前走,Toma被路上的裂缝绊到,叫了一声。见她眼看要倒下,香屋抓住了她的手,看着裂缝心有余悸。
“谢谢。”
她没有站起身,而是继续靠香屋维持平衡。
“所以呢?具体来说,你打算创造怎样平稳的日常?”
“保密。”
“按你的风格,应该喜欢在强大的公会里担任重要职位,让其他人保护自己。但你在架见崎的目标并非如此吧?”
“行了你快站起来。”
一直撑着Toma,手好痛。
她终于站稳身体,但仍然握着香屋的手,正面朝他看去。
“就算对手是PORT,你想让平稳胜利也不在话下,靠这个功劳,就有机会得到照顾圣女的职位。但即便拉拢月生,你还是要费力气让战斗以平手告终。”
“这点你也一样吧?”
故意让双方打成平手,是两人的共同目标。
“如果我说出想做的事,步也会告诉我吗?”
“那么做,再怎么说都是对我不利。”
Toma已经在这里待了超过两年,期间应该已经准备了很多。有些显而易见,有些还藏在水面下。如果现在对她摊牌,说不定会被轻易击溃。
“那,就只说下次战斗的目的。”
“两个人都说?”
“都说。我数一二然后一起说吧。”
不等香屋回答,Toma已经“一、二”开始数数。
见状,香屋张开了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只有Toma说道:
“除掉代言者Simon。”
看到香屋一张一合的嘴,Toma噗嗤笑了,然后,她终于放开香屋的手。
“你套我话,好狡猾。”
“我是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不止一个。
“嗯,让莉莉记住我的名字吧。”
“这样就行了吗?”
“做事要分先后顺序。”
“但太悠闲的话,会被我抢先喔?”
“这件事我一开始就放弃了。”
原本,他就没想过要争在Toma前头。
——我跟在她身后就好。
到真正关键的时刻,再向前迈一步。等Toma筋疲力尽停下脚步的时候,自己只要能向前迈出那一步就足够了。
“我们就不能和睦地携手共进吗?”
“当然能了,只要你愿意,我非常欢迎。”
“这样啊。我记下了。”
“只要Toma稍稍向我靠近一步就行了。”
“没有你这么做的选项吗?”
“我一直都在做最大限度的让步。”
“那就很难了。”
我很清楚。
——我和Toma合不来。
不,基本上默契,能相处得相当愉快,但必然会在某处产生分歧,而那分歧让两人无法互相接受。所以,他们到现在为很多事较量过,起因有些不值一提,有些很幼稚,还有些,非常重要。
“话虽如此,现在还是同伴。”
Toma说道。
“我一直都把你当同伴来看。”
香屋回答。
“我好开心。”
“那么,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一下亲密的同伴。”
“嗯?”
“第零类假象,是什么?”
听了Toma和月生的对话,香屋始终很在意。
“假象你知道对吧,课上应该讲过。”
感觉似乎听过,可能是世界史,也可能是哲学,反正考试一过基本都会忘记。
“我记得类似于主观臆断来着?”
“没错,就是说先入之见、偏见。据弗兰西斯·培根所说,假象分为四种:族类假象、洞穴假象、市场假象、剧场假象。”
“隐隐约约想起来了。”
“所谓族类假象,说白了就是身为人类才会有的先入之见吧,比如说两只手共有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