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歪头。
“你打算怎么说服尤里?”
“现在开始考虑。”
玛卡龙再次轻轻摇手。紧接着,听到了爆炸声。声音高亢,但比想像的要轻一些。那是手枪开枪的声音。
随后,才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左小腿被打中了。可恶,开什么玩笑啊。就算你不做这种事,该说的事情我也是会说的。
在疼痛和恐惧中,香屋蜷起身子,喊叫着发出某种自己也不明白意思的声音。眼泪渗了出来。疼痛没有消退。
“我说的是认真的。”
玛卡龙这样说道。
我知道啊。我这边也一样啊。
“等一下,不要再开枪了,我没说谎——”
香屋总算用嘶哑的声音这样说道。——不想死。真的。必须尽可能提高不死的几率。
是疼痛让感知失常了吧,玛卡龙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从远处传来的一样。
“想来你也知道,我不在乎你的命。我想要的只有情报而已。好了,你打算怎么说服那个尤里?”
伤得有多重?不清楚。总之非常痛。出血量很多,不过还没到会马上失去意识的程度。香屋缩成一团,伸出手用力按住伤口,想要尽可能让血液留在体内。
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语速很快地回答道:
“具体细节现在考虑。真的。但有线索。”
“什么线索?”
“你知道尤里从架见崎胜出的时候想要的奖品吗?”
“不知道。我很感兴趣。”
全身都在冒汗。明明被打中的小腿很热,身体却冷得发抖。
香屋抬起头说道:
“我想成为人类。尤里是这么说的。”
在被泪水模糊的视野里,玛卡龙眯起了眼睛。
——到时限为止,拜托你就这么烦恼下去吧。
香屋现在的任务,就仅仅只是争取时间而已。
******
“嗯,是很不对劲。”
终端另一头的Toma这样说道。
这个时候,秋穗正在原电影院的人所住的民居里,通过视频通话参加世创部的会议。虽然Toma说了“可以的话想当面交谈”,但秋穗终究还是不想踏入世创部的领土。
Toma继续道:
“我认为,香屋不会没有目的地说起‘如果自己死了’这种话题。要是时间充裕也就算了,尤里宣战的这时候谈这个实在是不对劲。”
秋穗也是同样的看法。
她向终端问道:
“如果这个问题隐含了某种意图,那会是什么?”
“可以想像好几种模式。比如,预防自己万一死了,让Pan为使用‘Continue’做好准备之类的。”
“但这种情况的话,应该会明确说清楚才对。”
“嗯。所以这种推测是有个前提的。”
“香屋处于没法自由说话的情况?”
“这么想比较自然。”
秋穗所在的房间似乎原本是小孩子的房间,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书桌。秋穗坐在书桌前,食指反复敲着桌面。应该是声音连终端另一头都听到了吧,Toma窃笑了起来:
“你很焦躁啊。”
这句话就让秋穗焦躁。
“够了,赶快想想办法。”
“检索车站的宾馆怎么样?”
“这边计划开战之后检索。”
就算香屋有危险,也尽可能地不想让对方发现“我方注意到了有危险”。估计,在架见崎变得骚乱一些之后采取具体行动会比较好。
Toma说道:
“现在,可能袭击香屋的是谁?”
“不是世创部对吧?”
“不是。组织内的情况我是能掌握的。”
“那么就是第六部队。”
“不会是其他平稳部队做的吗?”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不用考虑。”
连西蒙也认可了“Q&A”的价值。这一能力可以从运营处问出如何打造出永远和平的架见崎,对选举战是非常有用的。
杀死香屋、再由自己重新获得同样的能力,这个方法虽然可能对西蒙他们来说很有魅力,但并不现实。香屋死了的话,世创部恐怕也会想要他的能力。换句话说,会变成和“例外消去”一样、因发生冲突而双方都一直无法获得“Q&A”的情况。
“如果是第六做的,秋穗你觉得该怎么办?”
“正在想。你呢?”
“我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