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开始就没怎么试着解读。只要能大致限定对方的行动就够了。不能放着尤里不管——只要对方如此相信,能出的牌就只有白猫这样的了。在对方下次打出这张牌之前,只用悠闲地散步就行了。
在架见崎的散步有好也有坏。安静和空气清新是好的地方。每天都很热,以及噪音实在太少、完全没有意料之外的事发生是不好的地方。不过,自己对无聊已经习惯了。完全找不到办法打发时间这点在来架见崎之前还要更严重。
随着他靠近世创部的据点,街道的模样变了。从排列着的建筑物多为二层、形状相似的地方城市风的住宅区,变成了大城市的繁华街道。
尤里觉得,繁华街道这边的景色更有架见崎的风格。没通电的信号灯。从柏油路裂缝里长出来的杂草。不知因为谁在什么时候的战斗而崩塌的过街天桥。拜此所赐,连保持着漂亮的模样残留下来的大厦群看起来也像尸骸一样。仅由数据构成的极小世界的尸骸。架见崎就是这样的地方。
尤里停下脚步,是在离世创部据点1200米的地方。
前方站着一名女性。
Tallyho。她握着收在鞘里的刀,盯着自己这边。
Tallyho会站在自己行进的道路上倒也不意外。意外的是,她形状漂亮的眉毛紧皱着,总觉得看起来很年轻,脸上带着又哭又笑的表情。
“你打算独自走到什么时候?”
Tallyho这样说道。
——啊,这样啊。
“那孩子就是芳贺凛啊。”
那个在很久以前,带着同样的表情举着标语牌的高中生。
那名知道自己的无力,但却因有无法放弃的事物,想方设法与绝望的未来相抗争的少女。
突然回想起了那副光景。对尤里而言,这是连回忆都称不上的、实际忘记了很久的记忆。
“在这个世界里,我还没说过呢。”
Tallyho拔出刀,扔掉了刀鞘。
“谢谢你帮了我妹妹。”
然后,她蹬了一脚四处开裂的柏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