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并非不可能。就像三原是来自秋穗和香屋所在的世界一样,出身的世界撞车这种事也是会有的吧。
“你们是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几乎算是陌生人吧?他基本不记得我了。”
“然后呢?”
她叹了口气,这动作跟那副疲惫的严肃表情很相配:
“在原本的世界里,尤里死了。”
死了。
“因为什么?”
“肯定是对世界腻味了。所以,不能让那个人感到腻味。”
秋穗的表情僵住了。
——丝毫不能理解的理由。
完全不理解。一点也不理解。发自内心地不理解。但,这是个没法无视的理由。
“请告诉我详细情况。”
“说出来有什么意义吗?”
“不知道。但不知道香屋会用什么东西当武器。所以请把一切都告诉我。那家伙现在想要理解尤里。”
香屋自己一个人再怎么想,肯定也想不到“对世界腻味了”这种死因吧。毕竟这实在太不香屋了,所以连想像都抵达不了。
所以,Tallyho是有助于让香屋更理解尤里的。
她开始了叙述。
“恐怕,在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对世界腻味了。”
——2——
过去,在Aporia演算的虚拟世界之一中,有一个叫做水上恋的、日后来到架见崎时自称为尤里的男人。
他所生于的家庭,说普通倒也普通。双亲为了在一起工作,在离首都圈不远的卫星住宅区买了不算太宽敞的公寓,规规矩矩地每月偿还贷款。无论父亲还是母亲,至少都不是坏人,两人一起过着踏踏实实的日子。但从他们身上找不出特别的才能或者感性。
另一方面,水上自己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成功人士。
——总之先试着赚点钱吧。
这样想着的他,在20岁时创办了一家公司,花了大约两年使其步上正轨,随即转手。这么做,是因为这家公司一开始就是为了卖掉而创办的。他简单地环顾世界,认为利润率最高的商品就是公司。
水上的公司卖出的价格还不错,大概是工薪族父亲终身收入的10倍。他用赚到的钱又创办了两家新公司,分别于两年后和三年后再次出售。两者都获得了数十倍于投资金额的收益。
对水上来说,赚钱很容易。行业无关紧要,本质都是一样的。准备能在投资家们重点关心的领域短时间内提高知名度的计划,据此经营公司。水上对自己的公司没有感情,也没有执着。重点只在于顺利吸引投资、扩大业务,提高公司的总市值。投机公司成功了自然会有人来收购,而只要超过了预想的金额他就会放手。他重复着这样的行为,而资产的位数也随之一位一位地增加。
终于,水上对赚钱失去了兴趣。或者说,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只是因为小时候玩的人生游戏的目标是“赚很多钱”,所以才想着在实际的人生中也姑且先以此为目标。事情全都按预期发展,今后也会如此吧。既然知道了这一点,金钱就无所谓了。
于是,水上考虑起下一个目标。
——接下来,试试看获得名誉吧。
说实话,他对名誉比对金钱还要不感兴趣。别人是怎么想的怎样都好。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要在意无关自己人生的大众的评价。但反正很闲,就把受到世人褒奖当成目标好了。
结果,名誉也是用钱买比较快。因为,他在燃烧着正义感的医生于社会基础不完善的异国拯救1000个人期间所赚到的钱,足以送出1000万人份的特效药。
不过,水上没在捐款等慈善活动上花太多精力。他认为,捐款只有暂时性的效果,作为“购买名誉”的手段不够有效率。他一边靠副业赚钱,一边把得到的钱大都用于投资。
都是些没打算盈利的投资。水上只选择了易受世人褒奖的事业进行投资。对多元化的推进,对能解决环境问题的新技术的研发,对发展中国家就业程度和生活水平的提高——不管哪一个,成果都还不错。本质上就是向会被电视和杂志正面报道的事业撒钱。已经作为实业家而闻名的水上,现在又作为“着眼于未来的正义投资家”,成了象征着时代的标志。
——名誉之后是权力吧。
但,这么想的时候,他已经有充分的权力了。很难想像金钱和名誉都已就位、唯独缺少权力的情况。
真头疼啊。水上这样想着。
手上只有成功而已,什么想要的东西都没有。
******
一个晴朗的春日,他有了一点空闲时间。
会议因对方公司的缘故取消了——似乎是财务造假被揭露了,记者们纷纷涌入。于是,日程表突然空了出来。
水上想着去看场电影,久违地坐上了电车。车站前有一名女性在分发隐形眼镜的传单,另一名女性在分发脱毛的传单,还有几名高中生举着标语牌站着。基本没人理会两名发传单的女性。水上带着笑容收下两张传单,走开了。
他要去的是附近一栋大楼里的电影院。他在那里的垃圾箱扔掉了传单,去小卖部买了些爆米花。但,扫了一遍海报,感兴趣的电影一部也没有。
——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