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如果不选择“是”的话,话题就没法进展吧。但我很在意这个角色会怎么回应,先试试看选择“不是”吧。
就是像这样的,仿佛把虚构故事中才能成立的、揭露一切的好奇心带进了现实中一样。
尤里说道:
“好了,说说吃饭的事吧。你喜欢蛋类的菜吗?”
谈不上特别喜欢。或者说,取决于当时的心情。
“难道说你打算做饭吗?”
“我很讲究嘛。一般还是自己做比较快。”
那么,走吧。尤里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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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桌子上摆放着涂了草莓酱的羊角面包、漂亮的椭圆形的煎蛋卷、烤得酥脆的熏猪肉、用了大量奶酪粉的凯撒沙拉、白芦笋浓汤——尤里一边哼着歌,一边麻利地准备了这些。
尤里会做菜本身并不意外。尽管如此,他做菜的样子还是让人觉得违和。无论是熟练地抖动煎锅卷好蛋卷,还是有节奏地切着用来煮汤的洋葱,都显得适宜但却做作。
坐在对面的尤里微笑着:
“请用。”
香屋回应了一句“我开动了”。首先把白芦笋汤送进嘴里。味道有点复杂,但很好喝。
——所以,尤里的手枪确实是有意义的。
他强调香屋能被轻易杀死,但实际上并没有被杀。如果这件事没有被揭示,香屋应该不会碰这道菜吧。
尤里说道:
“蛇不打算杀你。可以这么认定吗?”
“谁知道呢。还不清楚。”
“但是,蛇没有操纵我开枪。”
“说不定只是没法开枪。说不定蛇要操纵宿主有某种条件。”
“比如,如果宿主没法使用能力,蛇也没法使用能力?”
“很有可能。”
隶属于这里——平稳之国第一部队的,只有香屋而已。尤里现在用不了能力,说不定蛇也同样用不了能力。
尤里一边用叉子刁起煎蛋卷,一边歪过头。
“那么,如果你在这种情况下杀了我,会怎么样?”
“不知道。如果完全用不了能力的话,蛇可能会就此消失。”
“要试试吗?”
“没这个打算。”
“为什么?”
“因为,就算彼此都不用能力,我也赢不了您。”
哪怕赤手空拳也是完败,何况尤里还拿着手枪。根本没有机会。
香屋继续道:
“而且,我被逼到了绝境。如果理所当然地进行选举,Water会理所当然地获胜。我必须找到我的获胜方法。”
“嗯。然后呢?”
“目前,我认为,站在您这边是胜算最高的。”
所以,即使有条件杀死尤里,他也不想杀。
——不。不是这种问题。
杀人很可怕,无论什么情况都不想这么做。这才是根本原因。
尤里把装着水的玻璃杯靠近嘴边,说道:
“我们还能联手吗?”
“不如说,要是我对您还有用就太好了。与其说能不能联手,不如说我还有没有利用价值。”
“怎么说呢。同伴之间最美丽的形式,就是彼此充分利用对方。如果这种平衡崩溃了,那同伴这个词简直就像诅咒一样。”
“所以,唯独有一件事想请您告诉我。”
“什么事?”
“当您赢下架见崎的游戏的时候,想要什么奖品?”
尤里苦笑起来。
过了一阵才回应,应该不是在烦恼答案吧。肯定是因为刚把撕碎的羊角面包送进嘴里。他慢慢咀嚼着,将其咽了下去。
“想知道答案的话,去问运营不就好了。”
“我已经列入候选问题了,要花4000P来买。”
“哎——意外地贵啊。”
“是吗?”
“嗯。在我看来,知道了也没多大意义。”
“能告诉我吗?”
尤里不会对这个问题说谎。这一点已经凭“Q&A”判明了。
他用白色的餐巾纸擦了擦嘴。
“倒也可以回答,但有点不好意思。说不定会被嘲笑。”
“被谁嘲笑?”
“你。”
“被我嘲笑有什么问题吗。”
香屋直率地这样回应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