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也就是说,重要的是蛇对吧。”
“今天的作战计划是这样的。觉得不痛快吗?”
“不。不如说是放心了。”
Nickel设想过自己很快被杀的情形。蛇会感染杀死其宿主的对象。这个推测恐怕没错。那么,以Water的立场来说,“让更信任的手下杀死Nickel”,这种方针是可能的。蛇越是对Water重要,其附身对象就越会精心挑选吧。
但,既然Water还没有杀死自己,就说明Nickel姑且被认可为“蛇的附身对象”了。那么——只要这种期待不落空的话——应该会受到还算周全的保护吧。
——接下来。
Nickel这样思考着。
——从这里开始,我要从架见崎的战斗中胜出的话,怎样的路线是可能的?
Nickel对赠与架见崎胜者的奖品并没有太大兴趣。
如果自己成了这个游戏的胜者,想来会很普通很没个性地要求“请给我很多钱”吧。但因为不是发自内心地想要钱,所以对Water的提案——实现组织里所有人的愿望——并没有什么兴趣。
Nickel喜欢的只是胜利而已。
相信自己还算优秀,喜欢证明这份优秀。
进一步来说,Nickel最喜欢的,是想办法打败那些比自己更优秀的人、然后沉浸在喜悦中俯视他们。
因此,Nickel为了胜利,总是在探寻着最优解。
******
关于那份笔记——蛇文件的处理,跟尤里有过协定。
原件由香屋拿着,尤里用终端拍下每一页的照片。因为预定要用蛇文件说服西蒙,所以尤里也没有异议。他现在还遵守着“为了消灭蛇”而进行合作的约定。
还留在教会房间里的只有香屋和秋穗了。
香屋一边看着笔记的页面,一边对秋穗说道:
“你生气了吗?”
月生的事情。
香屋在各种意义上都认为杀死他的是自己。让他今天站上战场。将他送往七月的架见崎,给了他找到“生存意义”的契机。想来如果香屋不存在于架见崎,月生就不会死了吧。
“倒也没有。”
秋穗用僵硬的声音说道。
“只是有点混乱。不太明白我自己的感情。”
“这样。”
尤里问过自己:
——对你来说,34个人的命,比月生一个人的命更重吗?
真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月生的死是特别的。他的死让香屋感到煎熬。思考速度明显变慢了。集中力不足,笔记上的文字没法很好地看进去。明明不是这种时候。明明现在不是悲伤后悔的时候。
秋穗说道:
“没什么伤心的感觉,说不定我是对月生先生的去世还没有实感。但也可能不是这样,而是觉得为那个人感到悲伤是不诚实的。”
秋穗的话稀奇地非常难懂。
香屋歪着头重复道:“诚实?”
“就是,怎么说呢。感觉月生先生说不定是带着满足死去的。”
“不是这么回事。”
香屋不假思索地否定道。
明明没资格说这种话的。
“跟月生先生的感情没关系吧。自己觉得伤心的话,伤心就是了。”
秋穗意外地轻笑了起来。
“第九话。”
这么一说,想起来了。
类似台词在《Water与Biscuit的冒险》的第九话出现过。
——没必要连你的感情都看周围人的脸色。觉得伤心本身,就是你伤心的全部理由了。
并没打算模仿。其实是想凭着本心回答秋穗的。但那部动画无疑已经成为了香屋的血肉。
抬起头,只见秋穗静静地流下了眼泪。她歪着头,红着脸,但还是发出了声音:
“我们还真是很喜欢那个人啊。”
看见秋穗的眼泪,香屋不知为何心里松了口气。不明白缘由,但确实如此。秋穗的眼泪让他安心了。
香屋轻轻吐出一口气。
“在架见崎里,获得胜利吧。”
“然后呢,要许什么愿?”
“让我们获得幸福。”
那是一种完全非人类的幸福。
——本质并非生物、仅仅只是数据块的我们的幸福。
但。正因为是空虚的数据,才会有着所寄托之梦、相信着能清偿一切伤痛的最后的逆转。
架见崎游戏的奖品。任何一件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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