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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弱小。绝望。触摸脖颈的死亡的温度。不管哪一样,都是在上一个月体验过的。
正好7秒。
月生和白猫,双方的拳头,分别命中了彼此。
——2——
短短一瞬间里,白猫迷失了自己的所在。
像刚从梦里醒来一样,像仍处于回忆中一样,有一种喝醉了一般的朦胧感觉。身体在空中飞行。
——月生。
自己彻底专注于反击。相应地,对方准备了一个自己必定会踏出脚步的局面。
月生使用的诱饵,是“这场战斗的决定性的一击”。月生后退,而自己追击。自己确信这一击可以夺走月生的意识。
在这场即使对白猫也过于快速的战斗中,不可能无视本能所喊出的“就是现在”。要说为什么的话,毕竟这一声音确实是正确的。事实上,月生真的被逼到了绝境,并非演技地产生了一个致命的破绽。月生将白猫“真正占到上风的瞬间”作为诱饵。
仿佛是一场胆小鬼游戏。一点一点后退,在败北的悬崖边上连脚后跟都踩了出去。
瞄准决出胜负那一瞬间的、戏剧性的反击。但。
——到这里为止都能明白。
白猫一定程度上想像到了这一击。毕竟他那么简单地一直挨打,实在太奇怪了。
没有想像到的是他的拳头。
他那坚硬、精准的拳头比想象中还要快。
只有一点点。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他在这场战斗中,从一开始就略微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如果是无关能力的战斗,白猫就会注意到违和感吧。或者至少是稍微有点经验的10万P之间的战斗。但白猫不了解70万P的强化士,没有线索可以读出月生的余力。
结果,本该是自己的拳头先命中的一击,变成了对方先中。
然后,白猫无情地被击飞到了空中。
——月生。你真是太棒了。
白猫在空中扭转身体,从脚开始落在柏油路上。
抬起头,月生单膝跪在地上。
白猫摸着被打的脸颊,轻声说道:
“本来其实是我输了。”
并不要求回应的自言自语。
而慢慢站起身的月生回应道:
“不,是我的误判。你的速度超出了预想。”
“不对。我晚了。”
白猫仍然用自己的脚站立着。
之所以能够如此,是因为她在月生攻击时身体稍稍后缩了一些、多少减轻了伤害。冲击没能抵达大脑的核心。
而之所以能在攻击时后缩,是因为她对月生这一存在抱着俯视的态度。
白猫微笑着。
“抱歉,月生。我之前是还不想杀你。”
想要再多看一下月生战斗的样子,所以对于确信是制胜手的一击,略微手下留情了。踏步慢了一些,也没有一击打入心窝。
“如果我出了全力,肯定是你赢了。我肯定倒在这里,再也爬不起来了。”
“原来如此。你还有这种余裕啊。”
“不是余裕。——月生,你很美,但我却没能察觉到这种美丽。”
他那漂亮的一击,因为自己的手下留情而被玷污了。
这是多么浪费的事情啊。恐怕在架见崎至今为止的所有战斗中都美得无可比拟的一瞬,就因为白猫而化成了幻影。就好像不经意地踩到了一直在寻找的那朵花。
白猫盯着月生。
“好了,继续吧。我已经没有迷茫了。接下来会用全力打倒你——”
月生似乎想要推一下眼镜。
但他的眼镜已经在战斗中飞到不知哪里去,不再架在鼻子上了。手指推了个空,月生苦笑起来。
“头疼了。我已经没有后手了。”
“打起来就会想到的。”
“没有谁像你那样天才,白猫小姐。”
“那么,战斗已经结束了吗?”
那还真是可惜。难得背肌战栗了起来。
但月生摇了摇头。
“不,我当然还要战斗。为了战胜你。”
“你觉得能赢?”
“谁知道呢。但我必须赢。有某个少年相信着我的胜利。”
某个少年——香屋步。
他会“相信同伴的胜利”,总觉得有点意外。感觉他总是在想着输了之后下一仗怎么打。
不过,其实这可能也没那么不可思议。
期待月生这一存在的胜利,对谁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香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