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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理没有答腔,只是直直地凝视着我。
「理理?」
「……没事啦,说到底,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应该给别人看嘛。」
唉——她叹了口气。
「还不是你带头说要看……」
理理还是老样子,说话颠三倒四的。
「那么,我们把这些东西挂上去吧!」
耕平站起身来,将纸装饰品成堆地抱起来。
「耕平,你写了什么?」
「嗯——?希望琥太郎跟理理能过得幸福……之类的。」
为什么我们俩会被凑在一起呢?而且这里面怎么没有耕平?难得过七夕,不为自己许个愿怎么行?
我不经意地瞥了理理一眼,她脸颊似乎变得红通通的。
「理理,是不是很热?要不要把电风扇开强一点?」
「……!不用你管啦—走了啦!」
理理跨着大步将地板踩得磅磅作响,拉着耕平走到庭院。为什么理理总是突然生气呢?难道她真的这么缺乏钙质?
「理理好奇怪喔。你说对不对?蓓儿小姐。」
「呣——她依旧是个超呛的傲娇是也,傲娇是也。」
「呃,蓓儿小姐,你的话也好难懂喔。」
我周遭怎么都是这种人啊?
◇◆◇◆◇
走到外面时,四周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太阳西下,晚风沁凉如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我们几个纷纷将各自的纸饰品挂到许愿竹上;蓓儿小姐构不到竹子,所以我将她抱起来以利于装饰。
「幸好没有下雨,这样织女和牛郎就能尽情约会了。」
「……你有时会突然讲出肉麻兮兮的话耶。」
「……嗯,我也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怪怪的。」
我只是凑巧想说说看这种台词罢了,结果说了后果然丢脸到不行。连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想干么。
「话说回来,银河果然没这么容易看见。」
耕平抬头仰望夜空。
「是啊。是说,我连一次都没见过呢。」
「然后咧?哪个是织女,哪个是牛郎?」
天空确实繁星点点,但我实在看不出哪颗星叫什么名字。
「嗯,那个是夏季大三角,照这样推算的话……」
「我们国中时好像学过这个嘛。它们好像分别是Vega、Altair、Deneb,是吗?」
「所以到底哪颗星是织女,哪颗星是牛郎?」
「……耕平,换你。」
「……蓓儿小姐,换你。」
「……理理小姐,换你是也,换你是也。」
「你们几个……」
没有一个人知道答案。
「织女是Vega,而牛郎是Altair唷。」
身后有人说话了。我将视线从星空移至地面,发现伯母正一如既往地露出慈蔼的微笑,伫立在那儿。
「理理小姐的娘亲,您真是博学多闻是也!博学多闻是也!」
这个嘛,蓓儿小姐,既然你都能侃侃而谈地道出面线的典故,麻烦你也学习一下如何区别织女星和牛郎星吧。
「妈,那么哪个是Vega,哪个是Altair?」
「在这三颗星当中,最亮的就是Vega-也就是织女,第二明亮的是牛郎——Altair,而最暗的则是Deneb。」
我再度仰望天空,注视夏季大三角:最明亮的那颗很好辨认,但其他两颗星就有点难
以辨别了。
「原来如此,蓓儿懂了是也!懂了是也!」
「咦?蓓儿小姐,你好诈喔!哪颗星是哪颗呀?」
「啾一下就告诉你是也!啾一下就告诉你是也!」
「……那箅了。」
「好失望是也……好失望是也……」
她明显地摆出垂头丧气的模样。
在晚风的吹拂下,许愿竹发出清脆的沙沙声。
仰望夜空的我,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你在笑什么啊,恶心死了。」
「嗯——?没有啦,我只是在想,希望明年也能像这样跟大家一起过七夕。」
「……是啊。」
很难得地,理理居然认同我的话。
我原本以为妈妈不在后会使我感到寂寞,但如今有蓓儿小姐跟大伙儿一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