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放学后,我负责打扫教室。
我将所有的桌子都推到教室后方,接着用室内扫把仔细将每个角落扫干净。
耕平拿着软扫把将堆积在教室一隅的毛发扫出来,然后我再将它们扫到教室后方。等到前面扫干净后,我们会将桌子拉出来,再以同样的方法清扫教室后半部。
说麻烦是挺麻烦的,但这样比较容易把教室扫干净。这个是我在小学时就学会的方法,就这样一直沿用至今。
「其实你大可一个人先回家呀。」
我对耕平说道。他今天本来不用扫教室的。
「思。没关系,顺便嘛。」
「上次你也帮过我,这只是一点小回礼而已啦。」
理理没好气地说道。她今天也不用打扫,但还是帮我清理黑板。理理对清理黑板有一套独特的见解,她先是用板擦奋力地从黑板一端擦到另一端,再用干抹布擦拭一遍,可谓相当认真。
教室前方与后方都打扫完毕,现在该将桌子搬回去了。我们将桌子对齐地板的磁砖缝,只要再将桌上的椅子搬下来,工作便宜告结束。
转头一看,负责擦黑板的理理似乎也擦完了。她用力拧干抹布,走出教室倒掉水桶内的水。最后,负责倒垃圾的同学拿着垃圾走出去,今天的扫地工作终于完成。
「谢谢你们,理理、耕平。」
「没什么啦。」
「日后记得报答我啊。」
我觉得理理最好改一改这个容易将几分钟前讲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的毛病。
负责丢垃圾的同学回来了,我们在一声令下各自解散。我拿起书包,跟理理、耕平一同走出教室。
「耕平,你今天要去社团吗?」
「嗯,不用。你要去图书局吗?」
「不用——大家好久没有一起回家了,今天一起回去吧。」
「……为什么不问我啊。」
「理理,你又没有参加社团。」
听了我的话后,理理咂了咂嘴,别开目光。
理理在国、高中时从未参加过社团活动,只会偶尔上上伯母的空手道训练。我跟耕平原本也是如此,但上了高中后便分别将时间花在社团跟图书局,不像理理花了那么多功夫练习空手道。
因此在我们三人之中,理理的臂力是最强的。
走下楼梯到了玄关后,我这才发现一件事:理理跟耕平手上都拿着雨伞。
「咦,今天会下雨吗?」
「不是会下雨,是已经下雨了。」
「呃,不会吧!」
听了耕平的话后,我穿上室外鞋走出校舍。
没错,外面确实下雨了。冰冷的空气在空中流动着,雨滴敲击地面的声音包覆了整座城镇。雨不算大,但也没小到可以不撑伞。
「我们扫地时外面就已经下雨了,你没发现吗?」
「完全没有……」
「你有时真的很迟钝耶。」
他们两人的伞都是折叠伞,难怪今早和他们一起上学时我没注意到。
「怎么办……嗯——」
「真拿你没办法!你就跟我共撑一把——」
「对了。耕平,我可以跟你共撑一把伞吗?」
「好啊。」
唔,有杀气。
我跟随第七感的直觉,微微往后一退。
瞬间,某个高速物体掠过我的下巴,一阵宛如上升气流的风吹动了我的浏海。
那是理理的上段踢。
事情还没结束。踢空的那只脚随即更快速地朝下劈来,这一击肯定无法见招拆招躲开。
这时我迅速将书包举到头上抵挡理理的下劈攻击。砰!一声钝响,理理的脚踝陷进书包里。
「你、你干么啊,理理。」
「少罗嗦,白痴虎狼太!」
「……你的内裤露出来了。」
「我杀了你!」
「你要杀我?」
理理的脚踝霎时变得力大无穷,我的书包已经有英日辞典的补强,却仍然发出了阵阵哀号。
「嗯,这……那你就站在中间,跟我们两个一起撑伞吧。」
「……这样我反而会淋得更湿吧?」
这样我不就一次接收了你们两人雨伞滴下来的雨水吗?
我们就这样花了不少时间演相声,但雨依然没停。再不快点决定和谁一同撑伞,我就要淋成落汤鸡了。
就在这时——
我看到校门附近有个白影朝这儿逐渐逼近。白色的部分原来是一把在雨中前进的雨伞,尺寸明显比一般雨伞小得多;至于那个影子的移动速度实在称不上迅速,而且还危险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