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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实质上虽然是练司的独立任务,但背后也有许多人支持。
不管来的是谁,他都有自信能够保护糸。
「那么,那个,虽然我只在杂志上看过,不、不过去台场如何……」
「台场啊!妾身也有兴趣呢!」
薄绿比糸还要高兴。
「从这里搭电车过去大概要一小时啊……OK,我知道了。那么今天早点睡吧。明天可是要大玩特玩呢。」
「好、好的!晚安!」
糸行了一礼后,便退出房间。
远去的脚步声之所以听起来很雀跃,大概是因为开心的缘故吧。
「不过台场啊……有刚升国中的女生可以玩的地方吗?」
练司苦笑着打开笔记本电脑。他以台场为关键词搜寻,开始寻找热门的景点。
「喏,练司啊。」
当练司把一定程度的行程记住时,薄绿从背后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到了紧要关头,汝真的杀得了糸吗?」
她干脆地问了自己一直不去想的问题。
「……不杀不行。」
「那是身为弁庆机关成员的义务。汝自己又是怎么想的?」
「不,我能杀。我会杀的。要不然——我在弁庆机关就待不下去了。所谓传承者就是这种人吧?」
「那就好。」
薄绿以瞧不起人的语气说。
她一定知道。因为自己在实战中都拿着她战斗。就连手的一点颤抖,她肯定也感受到了。
「不需要掩饰汝的胆怯喔。九郎也是有过初次上阵的时候。会对杀人心生犹豫乃人之常情。」
所谓九郎是薄绿之前的持有者——义经的小名。
「……不杀就接近不了了。」
不是单纯的杀人。
如果不让身为传承者的自己变强,就无法找寻那家伙。
——那时候见到的光之枪。
练司只手掩面。
「关于D武器和传承者是什么东西,进入机关前我已经听得够多了。我是明白一切才加入的,再怎么样也做好了杀人的觉悟。」
好想变强追上那把枪。
不过在这同时,一旦面临杀人的场面,他的眼前无论如何都会闪过那幕景象。
她被爆炸吞噬的模样。
那是练司亲眼所见、最接近死亡的风景。
他无法抹除重要的回忆眨眼间烟消雾散的心情。
两年前的那幕景象,总是使练司的剑变钝。
「哼,不成熟的家伙。」
「你说什么……?」
「练司啊,汝是不是搞错了?不是杀人才会变强喔?」
被她这么一说,练司才恍然大悟。
「杀了人得到的只有杀人的经验。或许也是有染血愈多会愈强的D武器存在,不过妾身可不一样喔。」
「……没错。」
「虽然汝把觉悟挂在嘴边,但重要的就在这里。有人不抱信念一再反复杀戮,也有人怀着深深的觉悟不杀任何人。让人变强的正是这份觉悟。」
练司无话可说。
虽然外表是年轻女性,但她毕竟是义经的刀,与她并肩作战过的男人们,都有着比练司更深的觉悟。
「不过九郎不会为这点琐事烦恼。彼是为了更大的野心而动。」
「……是啊,跟义经相比,我根本是个小鬼头。」
「现在是这样没错。如果不甘心的话,就超越彼给妾身看看。」
「你说得倒简单。」
练司把身体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被平常总是让人火大的这把刀给激励了。
「不过也对。我也得变强才行。」
要不然薄绿的目的也无法实现。
练司振作精神,打算为明天做准备。
「啊啊,没错。变强吧。」
背后的音调变了。
不是薄绿那种凛然清澈的声音,而是粗野轻挑的声音。
置于肩头的手的温度也变了。
有如刀刃般冷飕飕的——
「变强,然后杀吧。尽情地杀,以此为乐吧。」
「……!」
练司回过头去。
站在那里的不是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