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说出这种话吧。」
「你说什么?」
美千绪和三十郎又再度互相对瞪。
就在这个时候,在长椅角落一直睡着觉的德川教练总算缓缓地撑起身体。
并且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
「差不多该起来做做教练的工作哩。」
「教练!你总算起来了!赶快替奈奈美换代跑!」
「请不要换代跑!直接把御影美千绪换上去代打就好!」
德川教练却在这时候吐出一句话。
「代跑和代打都不用换。」
「什么?」
「而且不用触击短打,从现在开始都不准打任何暗号。」
「教练!你怎么会做出这种指示!拜托你认真做事好吗!」
美千绪忍不住气得用手抓住教练的衣领。
可是,德川教练却只是借酒装疯地发出「嘿嘿」的笑声。
「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这个候补球员还在说什么傻话?那你只要在我起来之前自己跑出去代打就好哩。」
「唔……」
「怎么样?你很想上场打球吧?很后悔当初自己怎么没有上场代打吧?我可是给了你很多次机会,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机会的喔。」
「………………!」
「你现在的心情应该是生不如死吧?与其在休息室里发着抖等输,在打击区里被三振还比较舒服哩,在旁边看球赛输掉反而会更难过喔,比赛结束之后才是最痛苦的,原本还有上场打球的机会,你这辈子就慢慢后悔自己怎么没出去代打吧。」
「……可……可恶……!」
「年轻人,你的真正敌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女性过敏症,你那副鸟样才是最难解决的问题,这样你知道了吗?」
看台上又再度发出一阵喧哗声。
不过,这次却是接近惨叫声的声音。
原来是二棒被三球三振出局。
两人出局。
在一垒的奈奈美已经没有能盗垒的体力了。
三棒的松井队长则是缓缓地站在打击区里。
他再度握起短棒。
看来他已经舍弃全垒打的机会了。
就算能敲出安打,他也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三十郎会碰到第五次故意四坏球保送。
然后在两出局满垒的情况下,和今天没有任何安打的五棒对决。
但即使如此,他认为自己还是必须敲出安打。
(休息室里还有御影兄,德川教练绝对会把那家伙推出来代打。)
毕竟他和那个爱喝酒的教练已经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很清楚那是故意激励美千绪,让他无法再找藉口逃避的做法。
第一球是内角偏高的直球,松井队长用小幅度的姿势把棒子向前一挥。
这球沿着三垒边线直直地冲了出去。
球微微地擦过三垒手的手套,垒审则是开口喊道:
「界内!」
球穿过去了。
而且还是长打的滚动路线。
松井赶紧向前拔腿狂奔。
一口气就能追成同分吗?
松井甚至觉得自己能跑到三垒。
可是,一垒的奈奈美在经过二垒时就已经是举步维艰了。
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勉强扑上三垒的垒包。
差点就被回传的球刺杀出局。
不过,这就代表失去了追平的机会。
如果当时能替奈奈美换代跑的话,现在应该已经追成同分了。
但要是在同分的情况下错失反击机会,在延长赛十局掉分的机率相当高。
表示这局如果没办法敲出逆转再见安打,还是会碰到一样的结果。
两出局二三垒有人。
追平分的奈奈美在三垒。
再见逆转的松井队长攻占在二垒。
而冈本三十郎正站在打击区上。
桑塔尼克马爵提斯学院的传令员跑到场上,让所有内野手聚集到投手丘开始会议。
宝藏院则是瞪着负责传令的选手说道:
「该不会又要我故意四坏球保送吧?」
「这是教练的指示,还是故意四坏球保送。」
「意思是我的球会被那个一年级的眼镜仔打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