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而女人却一下子回复了笑脸,眼神也回归了倦意。
「就是这样,我的任务到此完成!之后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诶?等、等等?!」
可是她早已扭头爽快地朝来时的方向走开了,两边一群看得莫名其妙的来客。
「哼~哼~哼~哼~哼~」还不顾别人锐利的目光径自哼起调来,仔细一听还是前段时间流行的动画主题曲。
大红的女子身影从门前消失时会场一片寂静,抽泣声更是没了。
「我的脚啊、我的脚!」只剩下刚才在门口被大红女子踢到的那个西装葬礼员的悲鸣声。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像台风一样的女子一卷而过,只留下一个受伤者和这样一个针筒。
风贵仔细端详这个针筒,轻轻摇晃了一下里面红色的液体。
「在发光?」液体似乎在微微发着闪着光,让风贵不由得眨了眨眼。
「风贵,刚才那是什么人啊?」母亲走过来问道。
「不知道」风贵老实回答。
「是么,也不是姬之花的朋友么?」
虽然女子公开说过是妹妹的朋友,但风贵还是点了点头
「姬之花怎么可能有那种朋友」
「哦,也是」母亲面无表情地回答一下就朝着棺木看了一眼,「赶紧把棺盖盖上吧,这样对大家太失礼了」
虽然很想说这有什么失礼,但风贵没说出口。虽然不讨厌自己的母亲,但是风贵不禁会想,对失去了女儿的事母亲自己究竟是怎么的想的呢。
难道是真心感到悲痛了么?
(爸爸也是)
葬礼里并没有爸爸的身影,而是因为工作出去了。
都在工作的父母是所谓高学历高收入的精英白领,爸爸是独当一面的律师,母亲则是能被专门杂志报道的著名外科医生。虽然母亲好不容易请到了假,但是父亲今天却为了去为别人在法庭上作辩护而撇下了自己女儿葬礼。
已经不是小孩的风贵明白律师不能中途缺席按日期定好的法庭审理,但此刻的风贵还是不由得抱怨:
「就因为这种事情不出席葬礼,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始到终都保持着平稳情绪的母亲虽然在别人眼里可能显得非常稳重,但实际上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明明连妹妹因事故变得不堪入目的脸都犹豫顾忌怕被别人看见。
(仅仅因为不便示人就这样盖棺不被任何人看到也太奇怪了)
即使悲伤也不能有损一般社会的常理,这就是母亲的选择。妹妹的死看来对于母亲也不过如此吧。风贵怎么都抑制不了自己的怀疑。
「真是很抱歉,惊扰到大家了」母亲便说着便向着会场方向低下了头。
葬礼公司的员工赶忙重新排好椅子,和尚也像忽然才想起似的再次诵起经来
风贵背对着鞠躬的母亲再次走向棺木。为了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妹妹。
「对不起…….姬之花」
哥哥说出发自内心的愧疚,此时的风贵隐隐明白了妹妹黏着自己的缘由。
父亲也好母亲也好,并不是不爱自己的子女。但自己哭诉时,他们只会说“是你不够努力”这种话并自以为是正确教导方式,他们就是这样的无论自己陷入怎样的悲伤,都无法伸出双臂拥抱自己的父母。
最不能让风贵容忍的就是这样的秘密葬礼。妹妹的死因既不是自杀也不是招人怨恨而被害,父母却仅仅因为妹妹残缺无法示人的脸而采用了这样简陋隐蔽的葬礼。除去少数几个人,学校的同学朋友和附近的邻居都没有被邀请。对妹妹来说,重要的人也许都未能来送行。
就算人们对自己的死没能感到悲伤,但连自己曾经亲近的人都没能来为自己送行这种事,换了风贵也是绝对无法接受。
(对妹妹来说,也许只有在我身边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宿吧)
风贵看了看手里的注射器
「而且,对我来说,妹妹也是我的归宿啊」
被撒娇却从未感觉过腻烦,虽然有时会惹麻烦,但每次能被妹妹依靠风贵都会由衷地感觉高兴。
但是现在妹妹却永远不在了。
「怎么会有这种…….」风贵转着手里的注射器,红色液体随之摇晃。
—让妹妹复活?
无法让人相信,就凭这样管药水就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话,这种神奇药水真实存在的话,
这个世界早就该沸腾了。
「给我—听好了,这是魔女的鬼话」
但此刻的风贵还是忘不了那个女子说过的话
(魔女…….)
关于魔女,风贵并不能想象出除平常那些想象出来的形象之外的东西。
但这个大红女子却自称为魔女。
(假如这个来路不明的药水是被魔女施加了魔法的魔法药水呢?)
这个想法还是从脑海里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