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洗个澡去!那个校服也得洗洗!」
风贵的语气毫不退缩,没留商量的余地。
不能再增加受害者了,妹妹身上散发的香味能刺激人的神经,迷糊人的双眼夺走对方的理性。
真是了不得的吸引力,这种香味里潜藏着未知的东西。
(忍耐啊我!!!——不能就凭这点香水味就被玩弄了!)风贵在心里这样激励着自己。
当天晚上。
接到学校的通知,母亲狠狠地责骂了一顿姬之花,而一贯被当做优等生看待的妹妹可以说从来没有过被责骂的经历。
(因为这个,现在就待我房间里么)
晚上九点。
吃过晚饭洗过澡,妹妹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但不是在自己房间,而是坐在了哥哥房间的床上。
姬之花把作为生日礼物的红色熊布偶抱在怀里,想借此掩饰着自己的伤心。而风贵则坐在打开的窗户旁边看着她。
夏天快到了,虽然一到晚上的风还是很冷,但对于刚洗完澡的风贵来说正好凉爽舒适。
「妈妈,很生气、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啊……我做过那么严重的事情么…….妈妈、可能不会再原谅我了…」
看着心情沉重的妹妹,风贵说不出话来。
——既然那样,该去问妈妈去啊。
这么伤人的话风贵实在说不出口。
现在的双亲一如往常不在家中,只有兄妹两人的家里显得非常寂静。
当律师的父亲在都内一家事务所里工作,因为办公点还配备了一件借住间,所以忙的时候就一直住在了那里。而母亲也差不多,常常就在工作的大学医院里的休息室里过夜。
两个人都是没有什么空闲的人。
「刚才的妈妈,真吓人」
姬之花这样描述刚才在电话里被母亲猛烈呵斥的情形。而当时正在洗澡的风贵没听见所以也不好妄加评论。
「妈妈的语气一向很冰冷的」
虽然不好预料母亲当时说了写什么,但是风贵还是能大致想象到当时情形。母亲说话的口气一向冷冰冰带着高压的态度,被那种不带委婉语汇的语气责骂一通的痛苦想必和被铅球砸到没什么两样。
(要还是期待落空的情况的话就更是如此了)
母亲没事一般不往家打电话的,但还是非常偶尔地会随性大个电话问问家里的状况。妹妹想必是满以为妈妈是因为担心自己才特意往家里打电话的吧。但被学校联系说自己女儿在学校闯了祸的母亲,却给高兴地接电话的姬之花来了一顿责骂。
「虽然不讨厌…但这样的妈妈…害怕」
姬之花很少见地示弱了。
「爸爸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爸爸妈妈都很忙,那不是没办法的么」
想安慰妹妹的风贵这么说道。
但话说如此,明白妹妹没说出来的潜台词,风贵也是一脸沉重。
小时候,还在上幼儿园的兄妹还好,因为那时候自己的祖母还在世。虽然当时父母就已经非常繁忙了,但还有祖母能在身边照料兄妹两个。也是那个时候,妹妹因为“帮忙游戏”学会了做家务,而风贵也是那时候懂得了自己作为哥哥要保护妹妹的立场。
祖母去世是在小学的时候,当时的风贵只有九岁。
也是从那时候,少了一个撒娇对象的妹妹变得更加黏自己了。
「现在正在做什么呢?那些人……」
风贵说起自己的父母就如同在说陌生人一般。看向窗外,野田家屋顶对面的远方便是新宿明亮的广告彩灯。记得电视节目人曾说过“夜景象征着加班”,虽然这样说会惹怒那些心怀浪漫的人,但此刻的风贵却是相当地赞同。虽然母亲身在世田谷父亲身在六本木,但他们屋外的霓虹灯都是别人夜景的一部分。
「还不是工作,没日没夜的工作….工作……我们的事情什么的,才不会关心,爸爸是…妈妈也是」
「不会那样的、只是忙而已的」
这样安慰妹妹的话,风贵自己都感觉心虚不已。
「如果不能养大的话、明明就不该生下我们的!」
真心撒气的妹妹开始用唾弃般的语气责怪起生下自己的父母来。
「那也不是因为出乎预料的事么,本来想着让奶奶一直照料我们到成人的」
风贵知道说到父母的事情往往就没什么好事,于是及时转变了话题:
「先不说那个,姬之花,你在学校究竟是怎样做才被人四处追赶的?」
「没什么……向以前一样,只是进教室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接着就……」
说着姬之花就顿了一下,
「一下子、星罗酱就从背后抱住了我」
虽然不知道这个星罗是什么人,风贵暂且当是妹妹的朋友继续听了下去。
「星罗酱说“吃了我吧”正奇怪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就围满了同班同学」
听妹妹的描述,的确是对方集体先说出那种话并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