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呼……你也犯不着这么排斥我吧。」
语带嘲讽的那个声音,彷佛早忘了当年率领一族的威严似的。
「你那两个妺妹,叫血沙跟血香来着?她们能从你母亲的肚皮里生出来,可以说是我的功劳喔?好歹稍微感激我吧,丫头。」
显而易见的找碴。
会说出这种像是在邀功的话,就代表她器量狭小。
不对……或许应该说,就是因为她器量狭小,所以才会仇视人类、仇祝同胞吗?
实情如何,事到如今也无法查证。况且那也不是什么紧要的间题。
「咯咯。」
所以供子发出嗤笑。
「如果你以为我会感谢你的话,那你真的太天真了……夫真到我想杀了你哪。‧」
因为这个招灾揽祸的女人就跟铃鹿的血统一样可恨。
「呼,你不可能对我下得了手。」
神乐不把供子的威胁当一回事。
也难怪她能这么气定神闲,毕竟她说的是事实──至少,就目前为止。
「说得也是……就那样吧,算了。」
供子回忆半个月前跟秋津依纱子的对话。
──扭曲世界的因子才不是什么憎恶与怨恨。
说出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供子自己。这个信念至今仍未有所动摇。
没错,纵使自己对神乐怀抱负而情感,事情也不会有所改变。
能改变世界、扭曲世界的,只有爱而已。
『此花』也不例外。若非不忍杀死肚里双胞胎的母爱,还有前代首领对她的同情,两个妹妹是不会诞生到这个世上的。单就这点而言,神乐说得没错。双胞胎的诞生固然是一种罪,可是爱却允诺它发生。
可恨的感情。忌讳的感情。
然而,对那个爱所产生的恨意,也因为属于负面情感的范畴,所以不可能赢得了爱。
她突然想到──
那个集秋津依纱子的爱于一身的女婿大人,不晓得过得还好吗。
「咯咯……也是时候可以去会会他们了吧。」
反正也没有放枯叶和槛江她们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神乐也一样,已经是失去利用价值的存在了。
「真是,我实在想不通哪。美到令人反胃。单纯得教人害怕。」
就连当初对人类恨之入骨、视同胞性命为蝼蚁的魔,‧如今也像换了个人般。
看来利己主义和欲望如今在她眼中也视若无物。
在爱的面前,即使是这类的私念也显得无力。
神乐之所以会存在于此,是为了死在木春手中。
为了治好木春的病。
为了实现爱女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