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错了,那是不对的。你不可以让自己做那样的思考。」
景介的姊姊确实是他和槛江两人关系的接点。
两人的因缘始于一个名叫雾泽雅的人物。
对于姊姊的事,景介至今仍未整理出一个头绪来。她和木春之问到底发生过什么?又为何会变成棺奈──『腐女』?她是自愿的吗?还是被强迫的呢?不过才短短七年没见面,自己便认不出姊姊的长相,对这件事的自责今后非但不会随时间消逝,反而只会愈来愈强烈吧。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
正因为景介和槛江为相同的痛苦与罪恶感所苦──
「我们俩……我们的关系……不可以受到那个人的影响。这样下去我们会无法朝未来前进的。」
「景介……?」
「你不是说过,你要把我当自己的弟弟吗?那么﹒就不要说什么讨不讨厌、恨不恨之类的话了。会在意那种事情的姊弟,也未免太莫名其妙了。」
雅跟槛江是不同的个体。无论性格、容貌、年龄、身高皆然。
所以她不是什么『替代品』。
当景介发烧时她曾在一旁照料,时时不忘关心。从认识以来,就一直在尽力协助景介。这样的槛江对于景介而言,无疑是另一个──
「……我说得没错吧?姊姊。」
槛江登时一呆。
只见她张大双眼眨个不停,用力地抿起了嘴唇。
「嗯。」
然后露出了喜悦的微笑。
「雾泽。」
木阴野走上前来,从口袋掏出某个东西递给了景介。
首先看到的是一根白木制的握柄,握柄前端是一把琥珀色,貌似獠牙──不,应该说本来就是獠牙的刀身。
上头布满无数的蓝色血管,是吸血鬼死后制成的武器。
它正是景介拿来夺走秋津依纱子性命的凶器──也因此终其一生无法和它划清界线。
看到这把武器的瞬间,恐惧和后悔刺穿了景介身体的中枢。
那晚的经过历历在目地浮现。
这么-来你就永远属于我了──秋津笑着留下这句话后,心满意足地死去的表情和鲜血的温度。
然而,身负罪恶跟爱上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景介把视线转向教导了他这个道理的灰原和枯叶。
她点点头,一如在说不用害怕似的。
──如果是雾泽同学、如果是景介的话,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我知道。
假如我走不出罪恶感和过去的阴影而赔上未来的话,那就正中那家伙的下怀了。
景介从木阴野手中接过『贺美良之枝』。
阔别半个月没碰的那家伙握在手中感觉沉甸甸的,不过景介深刻地感受到那是不可或缺之重。
4
夜睌的山中笼罩着浓浓的夜色。
每当身陷在黑色泥泞般的黑夜中,便会感到心浮气躁。这到底是自己身为妖魅的天性,亦或铃鹿暗役『此花』的出身使然?
无论如何,这里都不是什么待了令人感觉愉快的地方。难得的好兴致彷佛被浇了盆冷水般。
迷途之家。
这幢枯叶等人在叛乱发生后逃来作为藏身之所的房子洋溢着她们生活过的气味。那个可恨又一无所知,自以为首领的臭婊子──一想到这个冰冷的夜晚空气里可能多少也参杂着那家伙所吐出的气,就有些扫兴。
脑里想着这些事情的供子,身后倏地冒出了一个人影。
供子头也没回c只是开口向那个没有走下院子、兀自站在缘廊上盯着自己的人影问道。
「神乐,你干什么?」
「口气那么呛,也未免太不知轻重了。」
上上一代的首领,同时也是十八年前叛乱的主谋者,发出了令人不快的咯咯低笑。
「这种讨厌的地方简直跟你母亲如出一辙。真是令人不快哪,『此花』。」
「……你这是在侮蔑我母亲大人吗?」
「怎么,烧掉村子的背叛者还有脸敢说这种话。」
「哼。我和母亲大人可从未背叛过铃鹿,满嘴莫名其妙的话的人分明是你。真是够了,火大到令人觉得可笑。」
「首领代表整个铃鹿吗?那就是你的逻辑啊。哼……随你高兴。」
祌乐貌似兴趣缺缺地发出一声闷哼。
从她的身上早已感受不到当年床边故事所描述的疯狂。
主张可以恣意滥杀人类,仇视持反对意见的-族,身为首颔却带头作乱杀害同胞,在铃鹿的历史留下了最残虐无道污名的叛徒──不过,她的目的在过了十八年的时问之后,可以说是彻彻底底地变了。
同样地,性格跟当年相比,恐怕也有所不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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