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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左手边的女孩轻抚了怀里小猫的头。
「哼,我不懂你们为什么会那么宠爱动物。我只觉得那种东西丑陋得要死。」
供子态度冷漠。她宛如把双胞胎的到来当作脱身的好机会,起身离开了长椅。
「走了,血香、血沙。」
好——两人齐声应和,血沙把猫放回了草坪。一脱离血沙的怀抱,三毛猫旋即发出像是不满的叫声,不知逃哪儿去了。
「我们先走一步,行动时间决定后再跟我联络。」
供子俯视仍坐在长椅上的依纱子说道。
依纱子点头答应。
「嗯,我明白了。到时就麻烦你配合罗。啊,对了……」
一如倏然想起什么似地,依纱子向准备转身离去的供子问道:
「欸,我从以前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你现在还穿着白州高中的制服呢?我记得上个月你就毕业了吧?」
闻言,供子听下了脚步。
水手服的裙摆随着驻足的动作微微地摇晃。
然而,供子回应的却不是问题的答案。
「就我看来,扭曲世界的因子才不是什么憎恶与怨恨,那些不过是一时性的感情罢了。无论再怎么强烈,无论再怎么可怕,还不是一把火就烧得连影子也不见……终究不敌熊熊燃烧的烈焰,既迂腐又平凡得没有特色。」
这话听似与问题无关,可是却充满了暗示性。
「哦~」
不过秋津依然听得津津有味,向前探出了身子。
「你对枯叶的憎恶也是一样吗?」
「我没有怨恨也没有憎恶枯叶,纯粹只是看她不爽而已。」
「这是在玩文字游戏吗?不过……照你说的,扭曲了这个世界的又是什么呢?」
供子她—
定睛注视依纱子的脸,接着斜睨了双胞胎一眼,俯首不语。最后她从身上所穿的制服别开视线,停留在头顶的某处虚空,喃喃地说了两个字:
「是爱。」
一听到答案,依纱子就像听到了笑话似地突然开始捧腹大笑。
供子没予以理会,领着双胞胎离开了公园。
2
上回的事件发生后五天过去了,周末又即将到来。
枯叶一直故作开朗。
然而她的内心俨然怀有烦恼,常常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然就是独自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景介每次看到她那个样子都会绞尽脑汁思考安慰她的方法,却始终想不出好点子。
既然当着砂姬的面发出『我会当她的支柱』这种豪言壮语,那就得实际有所作为才行。尽管景介如此心想,可是一旦真的有状况发生,却又不知所措。
最有效的方法是解决她心中的惦念,但这问题是知易行难。
枯叶——更进一步地说,景介等人面临了艰钜的问题。
一族的宝刀『通连』被夺走。
夺走宝刀的人有可能是日崎步摘。
神乐的真实身分和村子焚毁的当晚枯叶所撞见的画面。
「杀了姊姊的凶手是母亲大人。」——那天晚上枯叶所说的那句话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假使真相正如枯叶所言,那么神乐又真的会是『神乐』吗?
此外,秋津依纱子的动向也引人关注。供子和巳代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攻击。
景介本身也有耿耿于怀的事情。在这样纷乱的状况下,真的还能查出姊姊雅的下落吗?目前得到的情报宛若雾里看花,反倒更促使他感到不安。
光只是列举出来便让人头痛的难题层出不穷。
除了一一解决也别无他法了,景介心想。就这层意思而言,能成功说服小折谷通夜子回心转意可谓相当关键。虽然那不算景介的功劳,而是木阴野枣豁出去拚得的。
「唉……」
景介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怎么啦?」
眼前的女性错愕地缩起了肩膀。
「一来就看你又是发呆又是叹气。男生啊,在女生面前就是要表现出从容不迫的气魄喔?就算虚张声势也是打起精神的方法。虽然我只是在现学现卖从丈夫的漫画看来的句子而已啦。」
「啊……不好意思。」
景介慌忙抬起头。只见打直上半身坐在床上的和服女子淘气地点了点头。
「不过,沮丧的小男生感觉也很可爱耶。」
「……所以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
对方一如既往难以捉摸的言行令景介不禁苦笑。
「你就继续消沉吧。耍帅的那一面最好为喜欢的女孩子保留下来。」
女子——夭微微弓起红唇,眯着眼睛。
礼拜五放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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