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三人穿过大房间继续前进。
这幢屋子的房间数目比想像中还要多、构造也非常复杂。不过再怎么复杂,它终究是日式民房,用来隔开房间的只是一扇纸门,何况大部分的纸门都破烂不堪,所以只要牢记方向便能轻松回到玄关。三人来到和缘廊相邻的走廊上绕过转角,斜眼瞥过杂草丛生、景象荒凉的庭院,一一确认沿途所经过的房间内部。
最后果不出所料,三人在第五间房间里——发现了秋津依纱子的踪影。
房间大小约莫五坪。
上座的方向有一壁翕,看样子过去家主疑似把这房间当作书斋或起居室使用。可是外观跟其他房间如出一辙,墙壁和榻榻米全都残破不堪,如今俨然成了飞虫和蜘蛛居住的天堂。悬挂在壁盒上的挂轴同样有些肮脏,而且拦腰断成了两截。
「哎呀,只有你们三个吗?」
站在房间中央的秋津一认出景介三人的身影,脸上浮现了温和的微笑。
「本来还以为你们应该会摆出大阵仗来呢。还是说外面另有其他人在待命?」
「我们有回答你的义务吗?」
景介不屑地说。
「我才想问你呢,你不会是单枪匹马吧?如果是,那我们还真的被大大瞧不起了呢。」
不晓得伏兵现在正埋伏在哪呢。会是巳代、供子、还是那对双胞胎?
然而景介的疑问却遭到秋津断然否定。
「不好意思,就只有我一个人。」
「独自赴约的胆识真教人钦佩哪。」
枯叶面露胆大无畏的笑容。
「那么就由奴家来当你的对手吧。」
她一手抓着马达的发动机,端起了『通连』。
看样子枯叶相信了秋津的说词、不疑有他。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并不意外。对于战斗,铃鹿一族的天性基本上跟暗算和欺敌这种工于心计的手段沾不上边。与其说是排斥厌恶,不如说那种心机从不会出现在她们的脑子里。而枯叶这个人——是景介的认知里,思想作风最符合铃鹿的女孩。
相对地,秋津依纱子则是景介的认知里,思想作风最不像铃鹿的女生。
既然她会强调自己是「单枪匹马」,那目的很有可能是在欺敌。
只不过,景介没办法连秋津在玩什么把戏都能看穿。
因为——
「对了,雾泽同学。我还欠你一个谢礼呢。」
「……谢礼?什么谢礼啊。」
「谢谢你来我家,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这女人就像这样——是一个城府很深,想法完全无法捉摸的家伙。
「在这种又破又烂的鸟房子你打算怎样招待我?」
「说得也是。我连水都拿不出来请你喝呢。」
话虽如此,只要自己多加把劲,想从她身上套出几条情报来应该还不成问题。
「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家吗?」
「嗯,是啊。严格说来,应该算是母亲的。」
「所以说这房子种乐以前也住过……对吧?」
「你真聪明。」
听完景介的推测,秋津露出貌似开心的表情。
「十七年前,母亲把这栋屋子当作别舍使用。不过内乱发生后,这里就被母亲弃置,也不再是藏身之处……据说,连上一代的『圣』原本也不晓得这栋屋子的存在。如果她们后来有跑来这里搜过,我也不意外就是了。」
「神乐在这种地方藏身十七年之久?」
「怎么可能呢。我母亲的藏身之处雾泽同学你不也晓得吗?」
「我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她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错。
虽然仍维持一贯暧昧的口吻,不过有问必答的态度倒是很干脆。
「上次你不是才去过吗?就是秋津依纱子的家啊。」
秋津依纱子。
指的不是站在眼前的这个女人,而是真正的——换言之,就是三天前景介等人所探查过的那间房子。
「这么说来,夺走那房子的人也是神乐吗?」
枯叶绷起沉痛的表情,语带轻蔑地说道。
「原来如此,确实很有繁荣派首领之风……做出如此教人不齿的勾当。」
「哎呀,怎么这么说呢。」
秋津面不改色。
「把我母亲带回家奉为上宾的人,可是秋津依纱子的父母喔?还记得他们是以『首神』之名来尊称我母亲的呢。那户人家啊,原本就处于支离破碎的状态。第一个孩子刚出生便早早夭折,过了好几十年后才生下第二胎的女儿……由于他们畏惧女儿也会像头一胎的小孩早夭,所以一见到※只剩头颅仍不会死亡的存在,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一样。真的是太好笑了。」(译注:首在日文有头颅的意思。)
「你们这是在趁人之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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