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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无表情地定睛瞄准敌人,一语不发地提刀斜劈而下。
『攫食玉藻』的刀刃出现在秋津的眼前、显然是结界内侧的距离范围内。
然而——
刀刃随着沉闷的声响定在秋津眼前三公分处。
原来结界的内侧又出现了一面墙壁。
「真傻。」
秋津讥笑道:
「该不会这就是你们的杀手鐧吧?如果是,那就太教我失望了。」
「对啊。是杀手鐧没错。」
景介回答:
「……如果杀手鐧也行不通的话,那只好使出最后一招了。」
木阴野已经拉满了『阿形之琴』的弦。
只不过并不是拿来当作琴使用。
而是架上了临时制作出来的箭,充当一把弓。
箭则是把『贺美良之枝』绑在一根细木条——从划伤的柱子分离出来的部分——拼凑而成。
景介站在拉弓的木阴野面前,手握弓箭的前端。
秋津惊觉事有蹊跷。
「你们……难道是想……」
前些天景介在家里做过实验——如果拿『贺美良之枝』丢掷物体是否依然能发挥效果?结果是可行的,效果持续时间约莫是『贺美良之枝』离手后的三秒内。
既然如此。
如果拿它充当弓箭发射,三秒绰绰有余了。
景介松手放开了『贺美良之枝』。
「木阴野军曹,放箭!」
「了解!」
目标当然是——一般血肉之躯绝对无法靠近的白色电气灵兽。
「……你们是玩真的?」
秋津大喊。
太迟了。
木阴野的指头放开了弓弦。
秋津反射地,不,应该说唯独秋津塞起了耳朵。
弦当然并未发出声响。
『阿形之琴』在景介的支配之下,要抑制弦的振动可谓易如反掌。
只闻一阵破空声,
弓箭的尖端一举命中了电气灵兽的背部。
——好,接下来就换我上场了。
景介集中精神。
把意识灌注到被『贺美良之枝』的前端戳中的『白鵺』。
脑袋里有一种好似巨大的团块在暴跳如雷地反抗挣扎的感觉。景介用力量硬是制伏住那个东西。靠的不是腕力,而是精神力。
那股泛滥强而猛烈。景介的心就快不堪负荷被弹开了。
不过就在这时,感觉有一股力量在自己的后面推波助澜。支配力随之增强。
如事前所安排好的——有人代为捡起掉在地上的『贺美良之枝』拿给景介握好。在主人支配物质的时候,持有它就能发挥类似天线的作用。换言之,手上有没有『贺美良之枝』会大幅影响收讯效率。
跑去把它捡来的应该是槛江吧。景介心怀感激,同时更集中意识跟『白鵺』战得如火如荼。
命令只有一个。
——自我毁灭吧。
坏灭吧。崩溃吧。裂开吧。破碎吧。消失吧。腐朽吧。溃烂吧。
最后,化为一团尘土吧。
之前拿茶杯和铅笔盒实验时,结果令人满意。景介把这当作是自由变化形状的延伸运用之一,试着强烈地灌输了破坏的意念,最后东西还真的就坏掉了。不过,前提是必须尽可能地清楚想像出具体的破坏模样才行。这家伙的——藏物的——『白鵺』的——破坏又会是什么模样?
是身上爬满裂痕碎成一地吗?还是变成一堆沙子风化呢?
不知道。就是因为一点头绪也没有,景介灌注了所有想像得到的破坏画面。
击溃反抗的恒常性。
撕裂泛滥的回复力。
支配抵制的牢固性。
纵使是具有不可思议力量的物质,也要对其行使绝对性的支配——!
景介一心专注对付『白鵺』,感觉脑袋的线路彷佛都快因此断了线似的。
片刻,压制的力量终于变得比争闹的力量还大。抵抗有衰弱的趋势。
搞定了。景介如此心想。
顿时。
——有某个东西烙印在视网膜的后方。
突如其来地——
明明闭上了眼睛,眼前却有一幅风景呈现。
既不是彩色也不是黑白画面,不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