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介连忙摇头否定,可是木阴野的父亲似乎有些情绪失控。
「你说怎么可能?意思是怎么可能不是吗!」
「我是说您搞错了!」
慎一面露杀气腾腾的表情,滔滔不绝地说道:
「你以后不是会成为枯叶的夫婿吗?既然如此……」
「不,现状那个还没确定……糟了。」
「还没确定?你这是说你没办法下定决心娶枯叶吗?怎会如此心猿意马……」
「所以说您误会了!」
「我也不愿做这种揣测,不过你该不会脚踏两条船吧!」
「伯父,您先别激动好吗?」
「谁准你叫我爸了!」
「我哪有叫你爸!明明是叫你伯父好吗?」
景介也不禁粗声粗气。
不过,慎一早已火冒三丈地向前挺出身子作势要揍景介,根本没注意他的态度有了改变。
「拜托……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搞得像是要打架一样。」
蓟端着咖啡和配茶的点心走进了起居室。
「……孩子的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蓟像是感到傻眼似地向慎一说道,把拖盘放在桌上后,不客气地赏了丈夫的脑袋瓜一掌。
「少胡思乱想了。拜托你不要也跟我讲这种没头没脑的话。」
「啊,不……」
赫然回过神的慎一惊觉自己先前的举动失了分寸,不禁面红耳赤。
「抱歉抱歉。从那天起我就很不安,想确认一下,一激动就……」
「不会啦不会啦。」景介有些刻意不自然地把手放在眼前挥了挥,向搔头尴尬的木阴野慎一回答。
虽然景介开始为木阴野的将来感到担心,不过看样子还是不提为妙。
「啊~那个。嗯哼。」
慎一清了清嗓子。
这样的举动固然很像漫画常见的桥段,不过干咳似乎真的还挺有用的。他的表情不再狼狈,景介也成功转换了心情。
「刚才让你见笑了,现在能回归正题吗?」
「好的。」
景介一本正经地点头。虽然发生了不预期的意外,不过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今天会拜访这里,是景介主动提出的。
理由只为了一个。
「能请您……教导我如何战斗吗?」
景介单刀直入地提出了请求。
这件事自两天前他便一直放在心上。
面对巳代非但没有往后倒退半步,还轻轻松松地就收拾了她。那场战斗实在是太令人赞叹不已了。甚至连枯叶和女儿木阴野都备感惊愕。
而且对跟木阴野慎一同样都是人类的景介而言,无非形同启示。
景介过去一直认为不管怎么挣扎,都不可能和铃鹿一族相抗衡。毕竟基本的身体能力有着天壤之别。可是,木阴野慎一的表现彻底让景介改观了。即便没能像慎一那么厉害,只要肯下苦功,说不定自己也能变强到足以抵抗铃鹿一族——景介的心中涌现了这样的希望。
「求求您,我一定得变强。」
景介磕头拜托。
「第二课奏效了呢。」
木阴野蓟状似欣喜地说道:
「虽说第一课的效果好像就没那么明显了。俗语说,子女不会懂父母的用心良苦,果然是真的呢。」
「雾泽,头抬起来吧。」
慎一轻叹了口气,向景介露出微笑。
「我们本来就有这打算了。」
「那……」
然而慎一却又向情不自禁地在膝上握拳的景介摇头。
「只不过,可能没办法如你想像得那么美好。」
「……咦?」
「当年是我运气不错。」
慎一突然开始侃侃而谈。
「十七……就快算是十八年前了吗?铃鹿的村落发生内乱时,我跟蓟也结婚了三年的时间。所以那时我才有能力战斗。纯粹是时期凑巧。」
「请问,那是什么意思……」
「说来,当时我也是个脾气很硬的倔强小伙子。」
慎一露出怀念的表情苦笑。
「你也很清楚,铃鹿一族有非常强大的能力。这让我咸到非常的不甘心。你想想,和铃鹿之女在镇里约会时如果被痞子缠上,男女立场会顿时颠倒过来吧?受女孩子保护的男人。这画面说有多窝囊就有多窝囊。就算不提那个,去到村落也是女强人到处跑,男生全都被骑到头上去了。全天下没有比这更教人脸上无光的事了。」
蓟安安静静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