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现身之处——那片烧焦的森林里去。
「再见啰,型羽妹妹。」
在两人离去之际……
依纱子转过脖子轻轻挥了挥手,向型羽说道:
「下次要记得稍微抵抗一下喔?『弱小的小鸡』。」
型羽没有答话,她答不出话来……
……只是俯首,眼帘低垂。
转眼间,两人的身影完全离开从视野消失——牵制砂姬的『白鵺』也有如电源被切断了般,从原地消失不见。
直到这时,型羽才总算抬起了头。
她的脸上疑惑的成分远多于恐惧。
「……为什么?」
为什么秋津依纱子会知道——型羽的妹妹的事情?
包括型羽本人在内,在场没有人能回答这个疑问。
3
木阴野家的爱车,是一辆看起来明显就是买来做为游山玩水之用的休旅车。
车子以法定速度行驶在乡间道路上,若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旁观,样子看来就像是父母亲接送女儿以及她的朋友放学回家吧。
实际上,除了放学这点以外,其余都符合事实——不过由于先前那场战斗的关系,景介已经没办法说服自己「眼前相信开车的司机是一个温吞敦厚的爸爸」了。
车上每个人都静默不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因为感觉如坐针毡,景介不自觉地开口说道:
「对了,抢走她们的武器不是比较有利吗,为何没这么做?」
一行人后来把失去意识的巳代和通夜子丢在原地,就这么离开了。
和景介并肩坐在后座的枯叶愣了一下。
「……你怎会有这样的念头。」
枯叶的口吻与其说是佩服更像是在责备,眉头皱成了一团。
「那是什么意思啊?」
在驾驶座上的木阴野之父,隔着后照镜露出了苦笑。
「这是一场堂堂正正的胜负。既然胜负已决,强夺对方的武器未免有失卑鄙。这就是铃鹿一族的思考模式。你应该也有印象吧?」
「啊……或许真的是这样没错。」
景介想起以前枯叶和巳代在学校对阵时的会话。
族人间的交战,求的是以自己的浑身解数彻底击溃对手的反击——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不夺走对手武器有可能就是自这个想法延伸而来的。或许正因为她们是拥有天赋异禀的一族,所以才会特别注重战斗方面的情操吗?
「思?可是你怎么抢了供子的武器?」
「那是因为她耍了卑鄙的手段偷袭,跟方才的战斗不可相提并论。」
「是这样子喔。」
照这样说来,枯叶对敌人显露出愤慨之情时,确实很常见到她以「没有矜持」为理由——秋津依纱子就不失为一个好例子。
就这层意思看来,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像是铃鹿的人。不仅侵占人家的家庭,还夺走了别人的名字——光想都让人觉得作呕。
「不过,『通连』就另当别论了。若奴家败下阵来,她们定会毫不留情地抢走吧。」
「我想也是。」
和枯叶聊着聊着,车内忽然响起了手机的铃声。铃声选用的是歌曲,而且还是放浪兄弟的曲子。
「喂?」
声音从前座传来。木阴野的母亲拿着手机答话。
……没搞错吧,这把年纪还喜欢放浪兄弟。
「你妈都几岁的人了啊……」
景介瞥了坐在枯叶旁边的木阴野一眼问道,但——
「……木阴野?」
低头不语的木阴野,迟了数秒才注意到景介在问话。
「咦?啊啊……什么事?」
不过她也只是露出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望了过来。
看来她似乎想事情想出了神,俨然没有在听的样子。
「不,没事。」
反正也不是啥值得刻意再问一次的重大问题,而且说明起来也麻烦。
木阴野的母亲东一句「是吗」西一句「果然如此」地向着电话答腔。
「我明白了。就约在那儿见吧。思。你那边也辛苦了。」
通话结束了。
「小砂姬打来的?」
木阴野的父亲问道。
「是呀。」
虽然替那个砂姬的名字多冠一个『小』字着实令人无言,不过对木阴野的父亲来说砂姬不但年纪小了许多,而且应该也是双方自幼认识的关系吧。
「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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