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关今后的方针。」
等报告暂告一段落,砂姬将手上的咖啡一饮而尽,环视了在场的所有人。
最后视线停留在枯叶身上.开口说道:
「我还有『圣』的事务得处理。往后不会再积极出面干涉。你可以接受吧?」
枯叶颔首。
「那当然,砂姬夫人有非砂姬夫人不可的事情得处理,您就忙您的吧。」
接着,木阴野的母亲有些客气地笑说:
「这问题在车上我们也谈过了,结论跟砂姬一致。既然轮到你们这一辈的人在舞台上活跃,那么隐居的人还是尽可能不要涉入战斗比较好。假使你希望繁荣派的人能认同你,就更该这么做……当然,如果我们判断状况真的危急,我们也会毫不客气地插手喔。」
「可以的话,奴家也不愿陷入那般的困境。」
瞥了苦笑的枯叶一眼后,景介漠然地环顾了所有人。木阴野仍旧一脸憔悴,不知何故——连型羽也面色凝重不发一语。虽然很担心她是不是有什么烦恼,不过有听说她吊祭了自己的母亲,因此景介也就当她是在为那件事感到闷闷不乐了。
「话说回来,小砂姬。」
木阴野的父亲像突然想到什么事般说道。
「玄他人呢?」
「他去忙工作了。毕竟才刚返国,有堆积如山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吧。」
「能麻烦你转告他找时间来玩吗?好久没跟他喝一杯了。」
「我明白了……话说慎一,你也看一下气氛吧,现在哪是交代这种闲事的时候?」
砂姬蹙眉指责。
「你怎么这么冷淡啊?真怀念当年那个喊着『慎一哥哥』、爱当跟屁虫的可爱小女孩呢。」
听闻慎一口出揶揄,她轻叹了口气。
然后——
「……闭嘴。」
冷冷地吐出一声恫吓。
「那个,砂姬小姐。」
景介情不自禁地开口。
「有什么事?」
「请问您小时候很可爱吗?」
「我不是说过闭嘴了吗?」
白白被砂姬用跟可爱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脸狠瞪。那表情不仅跟可爱沾不上边,甚至夹杂了杀气。
「傻小子。」
一旁的枯叶打了景介的脑袋一巴掌。
「……好痛。」
「为什么你要如此目无尊长地乱开玩笑。」
「唉,可是……对不起,是我错了。」
发现砂姬还在瞪着自己,景介连忙道歉。虽然自己只是心情一松懈就管不住嘴巴,感觉颇为委屈,不过最后还是放弃自清了。
「关于依纱子的情报请各自检讨。我如果有任何发现也会联络各位。」
砂姬再次环视全员,低喃了声「该交代的差不多就这些了吧」。
「……那么。」
她一站起身,这回不知何故——视线落到了槛江的身上。
「枯叶。」
「知道了。」
获点名的枯叶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走到离桌子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后,叫了槛江。
「你过来一下。」
槛江露出仔细看才能看出的惊讶表情,听话站了出来。
枯叶和槛江两人呈面对面而站之势。
包含景介在内,几乎没人知道枯叶有何打算,只能静观其变。
「棺奈。」
「是,小姐。」
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枯叶后头待机的棺奈,蹲下身子在白木的箱子里摸索。
砂姬起身说道:
「槛江……还记得在村落时,我有特别叮咛你仔细看我的战斗吗?」
「嗯。还记得。我有认真看喔。」
「是吗,那你应该清楚如何使用了吧?」
棺奈从『黑暗墓穴』拿出了一把刀。
——好长。
长度远比枯叶和棺奈的身高还长,估计有两公尺左右。
金色的刀鞘上头缀饰了火焰的图纹,握柄则是形成对比的黑色。染成了朱色的刀锷上则刻印了仿似藤蔓的细致雕刻。不知是否刀身细长的关系,虽然整把刀用色鲜艳且工艺出众,可是比起奢华感,更给人一种脆弱不够坚固的印象。
棺奈将那把刀递给了枯叶。
枯叶只手握住刀鞘的中心,将其横放——提到了槛江的眼前。
「……咦,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