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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景介也是抱持相同意见。
虽然或许就如通夜子所说,这样的心态未免太过天真——不过既然槛江没有明确的敌意与信念,那就没有理由硬是要与她开战。不敢奢望她会愿意加入我方,但至少希望她可以跟这场腥风血雨的斗争保持距离。和平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景介想着这种事的时候……
「你和她约在哪儿碰面?这儿吗?」
枯叶以不经思索的语调问道。
「咦……啊!」
景介经这么一间才发觉自己犯下了天大的失误。
「惨了,我们完全没说好要约在哪儿。」
因为当初只听说大约一小时结束,而且一开始的预定是顶多只会在夭的病房打发四、五十分钟的时间。不料枯叶半途加入,众人开始了一番深入的长谈,等到注意到时,时间也快赶不上了。
「得快点赶到那里去。」
别说时间就快赶不及,万一诊疗提早结束,说不定早已经被她跑回家去了。
景介赶忙起身,披上了放在膝上的大衣。
「……真是,对于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这么粗心大意。」
面对一副傻眼模样的枯叶,景介也无话可说。
「早知如此,我应该先交代那个人诊疗一结束就跟我联络的。」
听夭一如自言自语如此喃喃说道,景介忍不住开口询问:
「咦,『那个人』指的是?」
夭若无其事地回答:
「是我的先生。筱田玲二郎。这间医院的医师。」
「……咦?」
——先生?
唐突揭晓的惊人事实教景介脑袋一片空白。
「那……夭学姊你……」
「对,我已经结婚了。」
「怎么,景介原来你不知道吗?」
「这么说来,我好像没有主动提起呢。不过,只要稍微留意一下不难看出来吧?」
被笑得俏皮的夭这么一点,景介赫然发现。
这间医院叫筱田医院。
然后,夭人类身分的姓名记得就是筱田夭。
既然是同姓,那么彼此之间有某种关联性存在也不足为奇。
「啊,的确是。」
毕竟长期住院的事自己都提了,所以只要景介开口问,她应该就会回答。
是故意隐瞒不讲的吗?真是够了,再怎么淘气也该适可而止。
景介发出叹息,看了夭一眼。一旦冠上人妻这个字眼,便有种她的娇艳变得更加动人的感觉。况且前一阵子她的身分还是女高中生。这可是女高中生和人妻的双重威力。
话虽如此,现在可不是为她着迷的时候。
又惹枯叶生气的话只是在自找麻烦,更重要的是再不加紧动作就要让槛江给溜了。
「我这就去找她。」
景介向两人报备后,把手搭在病房的门上。
不过还没来得及使力。
「啊。」
门就被拉了开来——槛江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的那头。
「你来找我吗?」
「找到了。」
槛江面无表情地仰望了景介的脸。
「……枯叶也在。」
她接着看到棺奈和站在对面的枯叶之后,低声嘀咕道。
「好久不见了哪,槛江。」
枯叶以貌似有些紧张的表情打了招呼,但槛江没有明显的反应。
「欢迎,要不要进来坐坐呢?」
直到夭心平气和地从床上跟她寒暄,槛江才点了点头。
景介从门前退开,招待槛江入室。
虽然先前跟她对话难以成立,不过现在有枯叶和夭在场,或许情况能获得改善也说不定。总而言之,一定要设法使她全盘托出她所知道的消息。下落不明已久的姊姊的背影,感觉就近在眼前了。
「啊,对不起。椅子只有两张……」
「没关系啦。我是男生,站着就好。」
可是,不管怎么敦请,槛江就是没有坐下的意思。
只是徒让那张留有稚气——不对,应该说是无法摆脱稚气的无表情脸孔茫然地愣着。
「得报告才行。」
并且说出莫名其妙的话。
「……报告?」
景介反问。于是,槛江宛若不当一回事般,在三人面前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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