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尽管木阴野这么说,景介还是开始怀疑白费力气的事不管做多少次能有什么意义。
「还是你不在乎自己一路输到底,就这样算了?」
景介忽然转过视线,向嘻皮笑脸地蹲在自己头部旁边的木阴野说道:
「喂,木阴野军曹。」
「怎样?」
「你啊……」
「怎样啊?」
「还问我怎样,内裤都看光光了啦。」
木阴野傻住了几秒的时间。
「…………咦?」
「有机可趁!」
趁着木阴野自乱阵脚的时候,景介轻推了她膝盖一把。
「呀啊!」
飞快起身的景介和随着尖叫一屁股往后倒的木阴野形势交替,用手上的木刀指着她的鼻尖,面露出胜利的微笑。
「蠢蛋一个。也不想想你穿的明明是裤子。」
「……听到你那样说,我还以为裤子有可能破掉了啊!」
「牛仔裤哪有那么容易破。」
「话是这样没错啦……可是你会不会太卑鄙了?」
「愚蠢的家伙,战斗是不讲借口的好吗!」
尽管景介表面上对用狐疑眼神瞪着自己的木阴野露出冷笑,内心却无法反驳她的说词。本来是不甘示弱、一时冲动才出此下策的,可是不但赢得一点也不光彩还大肆张扬胜利,这种做法就连自己也觉得有失风度。欺骗女生、把人家推倒还一脸洋洋得意的这个画面,不知该说卑鄙还是狡猾……总之以男人的立场而言,简直糟糕透顶了不是吗?
羞得想要找洞钻的景介突然念头一转。
慢着——
仔细一想,身为人类的景介要堂堂正正地打赢铃鹿一族的木阴野本来就是痴人说梦。身体能力、反射神经、格斗技术,自己在各个层面的实力都和她有着天壤之别。要说卑鄙,这家伙的基本性能才卑鄙呢。为了弥补那个差距,就算兵不厌诈地设计骗局或暗中偷袭,又有谁能责备自己的不是呢?
既然如此,姑且不论男人立场,至少以人类的立场来说,我并没有做错……吧?
坐在外廊上的型羽,像是在为景介的厚颜无耻声援似地嗫嚅道:
「胜利的是景介哥哥。」
「咦,怎么连型羽也这么说?」
木阴野错愕不已,景介的心情也跟她一样。没想到这个让人气得牙痒痒的小鬼头居然会替我说话?
「粗心大意是战场的大忌。精神太过松懈,以至于被人从背后一刀刺死的例子多到不计其数……枣姊姊,我看你是在人类社会生活太久,得了和平痴呆症吧?」
「呜……」
和稚气未脱的脸孔不相称的锐利眼眸,带着斥责的眼神。
景介开始回想。说到这个,这家伙一家好像自古以来就负责担当在战场辅佐本家的任务。本家守护役『轧』——依型羽的标准,未能保护本家便等同于败北。战斗中的小伎俩和偷袭是不由分说的吧。
「好吧……既然连型羽都这么说了,那就算我输了。」
原先一本正经地思考着这种事情的景介,瞧木阴野鼓起腮帮子懊悔的模样,感到一股莫名的痛快,忍不住有些得意忘形了起来。
「唉,希望你记得这次的教训,不要再看扁我了。继续装神气呀,小心被我扯后腿喔?」
景介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拍拍她的肩膀。
「……臭黑心眼镜仔……要不要在你扯我后腿前,先打断你的狗腿好了?」
木阴野气得声音直发抖。这是刚才还嘻皮笑脸地瞧不起人的惩罚。
这时,走廊的障子打了开来。
「状况如何?」
和服的少女——枯叶从屋里现身。
「多少练出个架势来了吗?」
顶着一头反射着阳光、乌黑亮丽的黑发,眼神天真无邪的枯叶满怀期待地询问。
……这气氛实在很难启齿说自己靠小手段才硬是摘下了一胜。
「景介哥哥的第一场胜利刚才开张了。」
型羽站起身跟枯叶说道。
「哦哦,这太了不起了。对手固然是气候尚未成熟的枣,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能从她手中得胜。景介确实了得。」
枯叶在外廊坐定把型羽抱在膝上,面露微笑。
「呃,那个……」
景介实在没有勇气看枯叶的眼睛。因为她误以为景介实力变强,由衷地感到高兴。要是她得知了实情,想必会大失所望吧。
尴尬的景介瞅了外廊一眼,发现——
「……喂,型羽?」
被抱在枯叶膝上的少女正在枯叶的耳边细语呢喃。
前一秒才当她站在自己这边,下一秒就被窝里反。偷偷摸摸地讲悄悄话的同时,视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