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自称是妻子的女孩子和一个自称是姐姐的女孩子打着为病人治疗的名义,将一族,啊不,是将所谓的贤妻良母的名号作为赌注一次又一次的你争我夺。
结果不言而喻。
只是,在两人较量的同时,景介的病情也随着每一次的对决,从渐渐好转而变得更重。而最终在景介的内心深处留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
5
棺奈,铃鹿本家的侍女。
棺奈那一身和服加短发的搭配即便在现代的日本也可算得上是很不搭调的了。加上她性格内向,毫无感情的表露,只是默默的、忠实的完成份内的工作而已。不但和主人枯叶,即便是和族里其他的人也从来没有过交流。今天则是受枯叶所差到山下城里的药店给发烧的景介去买药。
当棺奈手里拿着退烧药和感冒药从山下回到谜之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我回来了!”
棺奈在玄关脱下木屐,上台阶来到走廊。突然间,棺奈的视线停住了。
庭院的墙角,放置着许多被扔掉的冰块,每块都差不多是单手正好拿住的大小。一块一块的堆在一起,仿如小山一般。
但是,棺奈对这并没有一点的关心与兴趣。放在那不管的话冰块也会化成水流进土壤里,所以也没有收拾的必要。
视线再向前方望去,好容易到了起居室跟前,却发现拉门是开着的。
“……小姐!”
映入棺奈眼帘的,是一个细小的背影。
但是,这又与棺奈平时所熟悉的枯叶多少有些不同。
枯叶此时面向墙壁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双手抱住双腿,头低垂着。
“您这是怎么了?”
“……是棺奈吧!”
枯叶并未回头,只是叹了口气。
“不要管我,让我静一静!”
正如前述所讲,棺奈是没有感情的。只是个为供一族差遣而制造出来的被称作“锁眼”的人偶而是。也就是说——如同其称呼一样,是个完全不知感情为何物的人。
但是虽说没有感情,却又不同于机器。棺奈因顾及主人的心情而自作主张违反命令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所以,棺奈答道。
“即便,您,这么说,也,恕难从命!”
把句子断成一个词一个词这么说,是棺奈独特的说话方式。
“……没事的,不要管我!”
听着主人如此阴沉的声音。棺奈接着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棺奈刚说完,枯叶便痛苦的说道。
“我真是条丧家之犬啊!”
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但是,任谁都明白正常情况下哪个女孩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种自虐的话来的。
“哈哈哈…,是不是感觉丧家之犬在向着墙壁乱吠啊。汪汪…”
即便是棺奈,也无法立时想出对答的词句。
“也许该是呜呜这么叫吧!棺奈认为那个更合适呢?”
“小姐,您,怎么能说自己是狗呢?”
“喔喔…,怎么样?”
“不是?那这个呢?”
“唔…噢…”
枯叶继续呆傻般的发出各种奇怪的叫声。
即便如此,从最初开始她都没有看过棺奈一眼。
少顷,居室里沉寂了下来。
“……药,买回来了?”
“嗯!”
“我没事了,你代我去给景介喂药吧!丧家之犬怎么还有脸再见他!”
“遵命。但是,离开之前还是有些话想对您说。请恕我失礼。就如同刚才所说,小姐,请您不要再如此称呼自己了!”
鉴于十秒钟前的对话,棺奈的话没有给枯叶留下丝毫误会的余地。因为她觉得就算继续追问下去,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棺奈起身向居室旁边的厨房走去。
但是,此时的厨房同自己出门前时的样子相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砧板上放着砂锅。敞开着盖子,里面装着说不清是火锅还是牛肉饭一类的东西。窗台上的小锅里倒满了日本酒,不知为什么里面还放着两个带皮儿的鸡蛋,在酒里起起伏伏的。
地板被水湿透了。冰箱旁的地上扔着三棵葱和两根韭菜。
“棺奈,你回来了!”
型羽从厨房的角落里站了起来。
“我回来了,型羽小姐,这究竟是……”
“别问了!”
型羽硬把棺奈的话给压了回去。
“我和槛江姐会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