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地一口咬定的荒木令景介不禁哑口无言。
“听到了吗,英,他这与常轨脱节的乐观态度,搞不好值得我们借鉴呢。”
“有道理耶,看不清现实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喔。”
“啊?至少可能性比黑心人和自恋狂还来得高啦!”
“……是吗。啊啊,或许你说得没错吧。”
景介忆起一个礼拜前秋津意味深长地向自己示好的事,苦笑了起来。不过心中倒是很难因此有什么酸甜的感觉。毕竟秋津依纱子这个人的本性自己全都看光了。脸上挂着和平时在教室一样的笑容砍掉日崎的头颅后离去的那个身影——景介光是回想就不寒而栗。只求今后别再碰上她了。
不过事情一定不可能如自己所愿吧?景介轻叹口气,将视线转往了教室外头。
“我离开一下。”
“去哪?厕所?”
“没啦,只是受够了荒木的那张蠢脸。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剩下不到五分钟就上课了喔。”
尽管口头上不饶人,荒木似乎也能体谅景介现在正为灰原的事落落寡欢的心情。所以不但没有向开了自己玩笑的景介回呛,反倒还亲切地提醒。
“我知道啦。”
景介感激的同时,也有种愧对于朋友的心情。灰原其实是死了而不是失踪——对朋友隐瞒实情难免令景介内疚。
才刚跨出教室一步,共有秘密的家伙便映入景介的眼帘——正合己意。
“木阴野。”
景介叫住对方。正在和一名貌似朋友的女学生交谈的木阴野转过头来。
“有事吗?雾泽。”
“不好意思,现在方便占用点时间吗?”
“哎呀小枣,他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和她谈天的女学生朝景介看过来并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午安。”
“啊,你好。”
受对方恭敬地低头行礼,景介也礼貌地回应。
对方是一名拥有大家闺秀气质的少女。一头栗子色的长发,举手投足也给人温柔婉约的感觉。但个头还挺高的,即便和身高有女生平均以上的木阴野相比也毫不逊色,因此看起来颇有几分成熟的味道。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呢,雏……雾泽,你也帮忙否定一下啊。”
“啊、啊啊抱歉。因为她漂亮得不像是你的朋友,害我都看得出神了。”
“……我揍你喔混蛋。”
尽管木阴野露出了狐疑的眼神,还是为景介介绍眼前的少女。
“字森雏子。她是我茶道社的朋友。”
“请多多指教,我是字森。方便请问你的名字吗?”
“啊、啊啊,景介。我叫雾泽景介……你读哪班呢?”
“我是D班的。”自称字森的少女以高雅的笑容回应景介的礼貌性问候后便挥手与两人道别离去。景介左思右想,好像有在哪里听过这名字?最后终于想了起来。她就是礼拜一秋津宣称传闻有人在欺负灰原时,秋津所点名的少女。
“……真是的,人家哪里是那种人了。看起来完全不是那种角色。”
“你在说啥?”瞧景介一个人自言自语,木阴野好奇地问道。景介对自己曾听信了那个假情报怀疑她一事怀有罪恶感,而尴尬地避而不答,将话题含糊带过。
“这样好吗?你们本来不是在聊天?”
“啊,嗯,没关系啦,只是寒喧个几句而已。因为我最近没空参加社团活动。”
“这样啊……”
“所以呢,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呃……也不到‘有事’的程度啦。”景介搔着脸说。
“不过跟你跷掉社团活动的事也不能说完全无关。”
景介这么一补充,木阴野的表情便显得僵硬。
“后来也过了一个礼拜了吧。你都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吗?”
正确而言,一个礼拜是从灰原死亡开始计算。从日崎被秋津抓走来算是五天,若算入铃鹿一族的村落遭焚毁的日子则已经将近十天了。
“嗯……”
景介得到的回应并不乐观。
“没有耶,没什么特别的异状。在这所学校就读的繁荣派从那天以来就不见踪影……反而让人觉得状况不对劲。”
“……是吗?”
“不过我觉得繁荣派的人不来学校也算情有可原。以前我也跟你说过,这学校实质上就类似本家侧的领域。”
星期二去迷途之家时景介就有听说过了。好像有一族的人在这所私立白州高等学校占了一席理事的职位。一族里有一名号为‘圣’的分家,代代援助这所学校大笔的资金,手上握有一定程度的权力。也因此,据说一族的人习惯来这所学校就读,每当一族和人类之间有问题发生,也都有办法私下处理掉。
秋津和日崎会被办以‘转学’的手续就是基于这样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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