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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想想你现在身后背的东西是什么?只要有地方安置棺柩即可。”
“是。”
女子颔首答应。
“那么、就趁天亮前行动。”
于是……
女子背着棺柩手捧鸟笼,微微屈膝。下一瞬间——
咻的一声。
女子仿佛不受地心引力影响般纵身跃起,她无须助跑便一举轻松跃过有两个成人高的校门,姿态轻盈地降落在校园里。
“棺奈。”
少女呼唤了再一次窥察身后确认学校外头有无追兵的女子的名字。
“奴家还能活多久?”
“这得视、大小姐您的气力。大概、三天便是极限。”
“那日期就定为两天。要是两天后依然走投无路,那咱们就前往迷途之家。”
“是。”
女子——棺奈的脸作势要融入黑暗般轻轻上下晃动。
这里已没有路灯的存在。月光的强度也不足以照亮女子的身影。
在这条夜色朦胧的林荫大道上。
装扮异样的女子往校舍走去,身影逐渐消失了。
2
二月的空气冰冷刺骨,教人的身体隐隐作痛。
这一天,天气预报表示因为寒流的影响最低温度将来到冰点以下。不过站在学生的角度而言,纵使天气冷了点,依然是平凡无奇的一天不会有变。在“今天好冷喔”这波淹没了前往学校的路上和校门口的家常便饭问安声中,雾泽景介一如既往于七点四十分后来到自己的学校——私立白州高中上学了。
他就读的班级是一年A班。
由于八点开始有辅导课,所以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来上学了。景介脱下大衣,把它塞到设置在走廊上的个人专用置物柜后,才走进教室。
“哟。”景介轻举了一下手向出声跟自己打招呼的朋友示意,一边来到自己的座位把书包挂在桌边。明明是私立学校,却连一台冷暖气机都舍不得装,摆明就是学校小气想省钱。不过多亏了人的体温和湿度,教室还是比户外温暖多了。景介一时之间还为脸上的眼镜会不会因此起雾而担心呢。
隔壁座位的女生正在和几个围聚在一起的同学谈笑闲聊。
“早安。”一看到景介来上学了,她便爽朗地打了声招呼。
“啊,早安。”
景介回以问安的同时,看了她的脸一眼。
那张笑眯眯的脸上,鼻子有些泛红,大概是跟景介一样才刚到学校没多久吧。
秋津依纱子是这个班级成绩最顶尖的,换个说法就是资优生。
而且还不单只是一般的资优生。因为她不仅学业一流,又天生丽质,再加上为人亲切,广受班上同学的爱戴。宛如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存在。其清纯和楚楚可怜的模样就算顶着一副有点泛红的鼻子也丝毫不受动摇。即便是每天打照面的景介,照样有种仰慕的感觉。
话虽如此,景介并不会像其他男生一样对她有过多的反应。
景介确实认为她长得很漂亮,跟她讲话也会感到些许紧张。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景介总觉得她好像为自己跟外人画了一道界线。当然,那是景介的一己之见。大概纯粹是因为她不是景介喜欢的类型,又或者她太过完美无缺了,以致于景介无法感受到她身为女性的魅力吧。
景介把自己的感觉告诉别人后,就遭同学回呛“你这家伙标准到底是有多高”、“不,是标准低到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境界才对。你这吃惯垃圾食物的死现代人”、“既然那么嫌,那立刻跟我换座位啊。有眼无珠的笨蛋”等等。可惜的是景介并没有要让出这个座位的意思。
“秋津,世界史的作业你写完了吗?”
毕竟,坐在资优生隔壁真的好处捡不完。
“嗯,我写完啦。”
“借我抄一下吧。”
“好好好。”
“啊,雾泽,你又靠依纱子解决作业了。”
“你太依赖成性了吧。其实也不只你啦,坐在依纱子隔壁的男生通常都是这样。”
依纱子的朋友们七嘴八舌地开始挖苦景介。
“我的世界史就很烂嘛。”
景介耸耸肩膀,随口敷衍了事。话虽如此,其实他也无法否定她们的说词。不光只是作业,景介就连上课被老师点名起来作答的时候,也少不了依纱子的帮忙,真的是视她如至宝。
从依纱子的手中接过讲义后,景介坐了下来。
这时,眼尖的同班同学荒木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贼笑开口说道:
“喂,也让我一起抄嘛,黑心眼镜仔。”
景介用鼻子闷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回嘴:
“自己去跟秋津下跪乞讨,别跟我要。还有,别叫我黑心眼镜仔,阿呆。”
黑心眼镜仔。
有一部分的朋友都这么称呼景介。